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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口号,他虽然临时由萧从云的侍从三室管辖,却经常会‘偶遇’侍从一室的白璧微,与曹希和正好相反,白璧微之孤僻也是出了名的,曹希和也有办法,每周都送花,不是送花束,而是送盆花,海棠、红掌、腊梅、虎皮兰……盖因花束的生命短暂,只能放几日,盆花的生命却是长久的,能够一直养下去,不好随意丢弃,还可以随时睹物思人,她喜欢也罢,厌恶也罢,总之他要先在她心里扎个根,留个影。白璧微不肯要,他就直接放在她房间的窗台上,她搬回他的门前,他就再搬回去,如此几个回合,曹希和又想起附送一只喷壶,或者一把园艺剪,白璧微无可奈何,虽然她还是不给曹希和聊天的机会,不到一个月她的窗台上已蔚为壮观,要不是冬天,只怕更是姹紫嫣红一片。
西比利亚皮草行就在普安寺边上,秋冬一到,进进出出的人便像落叶一样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无旗袍,不女人;无皮草,不贵妇。皮草之于女人的意义早已超出了挡风御寒,而是衍生为一种与风月、财力、权贵相关的符号。
小轿车一停,就有侍从小跑过去打开了车门,一截穿着丝袜的小腿探了出来,开叉只到膝的泥金软缎长旗袍下面露出与脚踝一样细瘦的鞋跟,裴洛扶着吴震的手敏捷的先钻了出来,对称的长枝玉兰从衣领开始自上而下勾勒了她的全身轮廓,荷叶式短斗篷上滚的水貂毛每一根都随风起伏,仿佛还有生命。她又向车内伸出一只手,另一个披着紫貂长斗篷的女人就扶着她钻了出来,那正是何美凤。
皮草行老板远远的就从房间里无处不在的明亮的穿衣镜里发现了这一幕,他激动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督军夫人可是顶级客户,哪年不会在行里花上几根条子?今年刚有点入冬的样子已花了一根条子(十两黄金)在行里买了一件灰斑了。他刚要让人泡好茶,就发现她们目不转睛的从First Siberia的绛色招牌下走过,直奔旁边的普安寺而去。
杨东篱从义利饼干行出来,瞧见了这两位的派头想的却是,这些女人大概不能离开男人单独生活,她们的命运是绑在她们丈夫身上的。她们活得太阔绰,她们的本事就是绑得住有本事的男人。他有力而准确的呸的一声吐了口痰在三寸远的地面上,认为这其实无关紧要,也不是什么罪过,因为任何有本事的人都有资格吃好穿好。他倒不会刻板地将她们想象成娇气十足的女人,那不过是沿袭传统上对貌美和有权力的女人的性别歧视罢了。无论哪一个她,他所看到的只是台面上而非台面下的,要想揣摩一个人的心远比了解一个人的底细要难得多,他却以此为工作,乐此不疲。只是有时他也会恍惚,怀疑生活其实都是假的,故事才都是真的。
正文 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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