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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泡饭咸菜,就是红枣银耳羹,她从娘家带来的老厨子轻轻松松就能应付,这红枣银耳羹还是外婆家的做法,头一天晚上放在炉灶中的热灰里面,到了第二天早上刚好煨得软糯香甜。至于午饭也不过是几个爽口的应季蔬菜,偶尔也喝点鱼汤,倒是水果她最喜欢。萧从云为此没少费工夫,瓜果不停的往孤山这边送,裴洛吃不完就分给侍从们,白璧微因此常常拿着这些水果请公馆里的糕饼师傅做甜品,冰箱里更有别人送来的巧克力,她享用起来也不客气。裴洛偶尔也陪着尝两口,提提意见,又建议她最好适可而止,否则对身体还是有害。白璧微虽然点头却从来不改,她心知自己的体型是天生的,吃什么关系不大,更明白侍从室挑她来给裴洛做秘书的用意,那就是即便在女人眼中她也是个不容易让人有危险感的女人。
说到容易让人产生危险感的女人,简素心绝对可以拔得头筹,简总统亡故后,她非但没有销声匿迹,反而更加活跃,除了记者这个职业,她还参加了相当多的社会工作,交际圈中更是翘楚,尤其是她和父亲或者是自己的那些美国朋友从来都没有疏远过,依旧是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说到募捐她自然是热心的,义演她也榜上有名,新生活运动她更没有放弃,借此运动她就可以继续与地方官员们保持联系。她在募捐中所作的演说也着实赢得了一部分妇女的认同:中国妇女的最大责任是救国,而不是治家;要解放我们妇女,必须先解放我们的民族,没有中华民族的解放,中国妇女的解放是不可能的。
裴洛在中央社的第二版上看见了这篇演说词,倒很佩服她的想法,她和白璧微讨论时感叹:“简小姐很有见地,我自结婚以来所经历的这些事情也使我赞同她的意见。以前我只认为女子自己必须自强独立,不可依赖男子,如此才是解放之根本,然而中国情状与别国大殊,人民受了满清政府三百年的压迫,革命后又继之以无可避免的混乱,一般人从没有参与政治的机会,而习于沉默,一旦革命成功,也觉得茫无头绪,要他们起来建立新国家,既没有知识,又没有经验,冒着最大的危险的却是那少数的改革家,男子尚且如此,女子在这样的心理背景和社会情态下又谈什么真正的普遍的解放?想来,如今中国女子的解放并非只是针对女子而是整个国家,是整个民族到了铲除痼疾,革新救亡的关头。”她这里侃侃而谈正在兴头,电话铃却又响了起来,白璧微立刻站起来过去接,马上就按住了听筒,恭恭敬敬的对她说:“夫人,先生请您听电话——”
这又是萧从云催驾的电话,他虽然忙得焦头烂额,日期却记得清楚,裴洛已经整整半个月没有进城了,他在杜美公馆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终于急了,再一次打电话来问:“Darling!无论如何都请赶快回来,你再不回来,佣人们都要造反了!快回来!”
“你着什么急么?才两个礼拜呀~”裴洛说。
“什么才两个礼拜?是半个月!”萧从云着重了抱怨说:“整整十五天啊!Darling,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就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双十节也没有这么长的,你就不心疼我?”
裴洛哼了一声:“我才不心疼,你有阿曼心疼不就成了?”
“Darling!阿曼怎么能跟你比哪!”萧从云低三下四的说:“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不要跟阿曼和吴震计较,他们最多陪我吃饭,难道还能陪我上床?宝贝儿,你才是我的枕边人嘛!”
“呸,胡说什么!我不舒服,不想回去,除非你在杜美公馆也栽一棵佛顶珠——”裴洛飞红了脸,隔着电话线耍赖。
“宝贝儿,你不就是喜欢桂花吗?你回来看看,我都在院子里栽了好几棵了,别说这几棵桂花树,就是桂花糖我都准备好一坛子了!”萧从云苦口婆心的央求。
裴洛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吧,看在你这样诚恳的份上,那我就后天回去——”
“怎么是后天?!”萧从云不满意:“马上就回来嘛!只要一个小时,白秘书车开得不错——”
“后天是礼拜天,我答应了要和遗族学校今年刚入学的四年级生一起去郊游,”裴洛一本正经的说:“早上八点出发,下午回来,假如你想参加,我可以考虑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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