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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萧从风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忘记了一切似的看着她映在玻璃窗上的影子说:“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他开着别克,带她走了很远,直到一个空旷的操场,下了车,萧从风极其熟练的引导她上了一段台阶,就来到了主席台,这才拿出一只小手电,向着操场中央照了过去,裴洛不明白他的用意,这样微弱的光芒在越来越大的风雪中,在如此的黑暗中连五米的距离都照不出去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答案不需要等待,很快就在雪花中呈现,一只淡绿色的烟花随着手电亮起腾的一声冲破了黑暗,随后是金色红色的烟火描绘的向日葵,紫色的鸢尾花伴着蓝色的雏菊华丽绽放,每当烟花腾空就照出一片急速旋转的浩浩荡荡的鹅毛大雪,夺目的火热的烟花在冰冷的落雪中有着奇异的魅惑,以至于裴洛觉得那些花儿绝不可能来自地面而是来自无限幽深的苍穹,开得越灿烂就消灭的越彻底,什么痕迹都不留下,只余几点暗红的火星像彗星的尾巴,是所有繁华的余烬,一切的锦绣原来也只不过留下这么一点灰。
烟花照出远处一排排整齐而光裸的杨树,也照亮了骑兵师师部斧头般直劈天空的屋脊,那样的陡峭是芬兰的样式,为了防止大雪压垮了屋顶。萧从风的身影像黑夜里的一尊铜像,高大威严,棱角分明,透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冷峻,这样的男人无疑具有顽强的意志和强大的力量,虽然那起来着实有些沉重。他不是快乐王子,但谁又知道他曾经的样子?也许每种人格的形成都有其不得已的原因,因为悲伤或快乐并不全由自己掌握。
裴洛仰面看着那烟火的舞蹈,初时的惊艳已经沉寂下来,化作淡淡的惆怅,她的斗篷迎合着风一径向前飞舞,獭皮小帽上的锋毛也微微倒伏,她还是那样怕冷,嘴唇冻得发青,衬着她白皙的面容有种怆然的颓废,叫人看了心惊。她不是那种最最的美丽,却有着一股神韵,直达人的心底,这到达哪怕不作任何停留,哪怕只是极短极短的瞬间,也终究还是穿透了层层的封锁。
当天空又开出一片艳丽的橙红色波斯菊的时候,萧从风忽然站到裴洛面前,将一只白金镶碎钻的饰针扣在了她斗篷的领口,咔哒一声的轻响吓了她一跳,她骤然抬起了眼睛,那原来是透着深深的琥珀的颜色,看上去仿佛相当大,紧张的情绪就像笼子里的小鸟在里面跳跃,她伸出左手去摘那饰针,他不由自主就抓住了阻止:“只不过是小玩意,并不值钱,但是和裴小姐的斗篷很配。”的确,耀眼的银色和碎钻配她俄罗斯蓝的斗篷就像夜空上的明星,格外醒目。
“哦?”裴洛低头去看,笑了笑说了句帮个忙,就从他的掌握中褪出自己的手来,只留给他一只手套,她无名指上的钻戒泛着冰冷的光划过他的视野,又抚上那枚饰针:“大公子原来还是个内行,这衣料我很喜欢,和饰针的确很配,妈妈也喜欢这种俄罗斯蓝呢,也做了一件斗篷,只是还没穿过,”她却自然而然的表达起感谢来了,“大公子多方照顾,妈妈很是过意不去——”
“举手之劳,何必言谢,”萧从风回答,她自然而礼貌的语气越发叫他难受,好像心里被堵起一块,发泄不出来:“裴小姐并非虚伪的人,鄙人也喜欢直来直去,这些客套话可以省了。”
裴洛微微一笑,心里反倒安定了下来:“我现在所关心的只有妈妈的病,只盼她好起来——”
“裴小姐如此精心陪护,令堂自然会好转,”萧从风回答:“裴小姐家庭和睦,鄙人很是羡慕。”
“这却有什么好羡慕的?”裴洛望了他一眼,柔声道:“令堂也很亲切热情,我每次碰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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