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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着。
裴洛探着身子向着铁栅栏的缝隙中张望,果然见那车上一点暗蓝色的磷光,鬼火般一闪而过,她忽然就伤感道:“这几年不管去什么地方总是这样!伦敦、蒙自、重庆,现在索性东都也开始防空演习了!大公子,你说这种见不得光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有时候想想真是没意思,我们的生活都被管制了,今天不准开灯,明天不准喧哗,明天的明天不知又要怎样——”
“能够坚持到最后的都是神经坚强的人——”萧从风说。
裴洛仍处于激动的情绪之中,不由盛气道:“那么所谓战争不过是神经战吗?”
“裴小姐把这两个字颠倒过来就对了,”萧从风沉沉的说:“是精神战。”
两个人在黑暗里走的久了,眼睛渐渐适应,裴洛听见萧从风的脚步有力而沉稳,正和她穿的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的声音形成对比,黑暗而沉默总是叫她感到不自在,她于是很想把该说的话都说完,然后就告辞。
鼓了鼓勇气,她开口道:“大公子,我今天来也是有理由的——”一阵风吹过来,吹得她身披的翡翠绿天鹅绒斗篷轻轻舞动,衣缘上镶的黑水钻于是闪烁着透露出几抹曲线,地上的影子却飘飘然向着萧从风的影子纠缠过去,萧从风看的出神。她像一棵青翠的小树,更像一支柔曼的藤,娓娓的声音正附上耳来:“悦琳她虽然看起来忙,其实心里是寂寞的,大公子应该多陪陪她,她实在没有过错,还有,不知道大公子对彭小姐还有没有印象?就是我以前的同事,她最近忽然和悦琳走得近,悦琳有时太好说话,我担心她被人利用——”
“裴小姐总是为别人担心吗?”萧从风忽然问:“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才最危险?”
“危险?”裴洛愕然了,不知道他如何会有这种看法。
“裴小姐这次回来算是决定了吗?”萧从风按着自己的节奏和逻辑接着问了下去。
裴洛却不想被他牵着走,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报以一个狡猾不可测的微笑:“真是奇怪,我们明明是在谈悦琳来着,怎么会又说到我身上?我对于自己的处境和选择很有信心,对悦琳却不太放心,大公子,我觉得你这样做实在不够男人——”
“裴小姐,悦琳恐怕还没和你说,我们已经坦言要做朋友——”萧从风说。
“什么?!”裴洛转眼看他,想要不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似的问:“当真?这怎么可以?!”
“裴小姐,”萧从风严肃的说:“我们都渴望一份永久的感情,而不是多少人来了又去。你和悦琳之所以能够成为知心朋友是因为你们既不谈利益也不喜欢占彼此的便宜。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标准去选择真诚的朋友,我为什么不能按照自己的标准去选择理想的伴侣?莫非你觉得我是军阀政客,不配有纯洁的爱情?我是有过犹豫,倘若悦琳是另一种女人,然而她不是,我不愿叫她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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