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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抬高抬细,终于轰的一声射向天空,她随着夏伯苓巡视停机坪,居然看见几架木骨蒙帆布的飞机,不由大为吃惊:“这种飞机也能上天?”

“自然可以,”夏伯苓回答:“飞机能否上天取决于它的结构的稳定性,而不是材料,我们曾经就开着这样的飞机和倭寇作战啊!”

“这老古董还能作战!”裴洛越发感到震撼,开始明白为什么战争会进行的如此惨烈了,当敌我实力悬殊到一定程度时,抵抗无异于自杀,总统在战争爆发初期鼓吹的不抵抗政策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在实力不允许有效反击前主动撤退,陷敌于纵深,以国内广阔的地盘牵制对方的兵力,待时机成熟再予以反击。保存实力是没错的,只是总统忘了替沦陷区的平民考虑,平民不是官,出路多多,政府总会安置,平民的出路只有两条,留下来做顺民,或者逃难,可是老百姓不愿做顺民,无论如何他们都要逃,但逃难又意味着生离死别,完全是生命与金钱的比赛,力气和生命的交换,钞票像蜂蝶似的一路抛洒,眼泪与血汗像雨似的到处落!能忘记吗?那除非不是人!在路上,有多少精疲力竭,走投无路的人最后说:“假使再要我们逃难,情愿做顺民或是死!”要知道“顺民”这两个字也是由生命堆里淘汰出来的呵!

“三公子为了建设空军可谓殚精竭虑,”夏伯苓说:“这次内阁外长人选就是三公子推荐的,其父是美国华侨,颇有影响,自从他上任就一直和三公子商议向美国争取援助的问题,三公子特准他常驻美国,试问还有哪个国家的外长常驻外国?”他感叹,“三公子本人更是捐出好几块地皮,将拍卖所得充作航空公司成立资本金——”

“伯苓,”裴洛摆摆手打断他:“从云现在不在,你就不必替他说好话了,想来我们的国家积贫积弱已久,无论军事还是民生建设起来总是一番辛苦,我来这里工作,也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但求尽职尽责,不负所托罢了。”

她想了想又问:“茵瞬最近怎样,我回来了这一个星期,总算事事走上正轨,正要去看她呢。”

“她去香港了,”夏伯苓回答:“我母亲就是大惊小怪,倭寇一登陆,她就着了慌,立刻要她去香港,连岳父岳母大人也陪着她一道去了。”

“怎么?”裴洛诧异:“沿海离这里很远啊,如何担心成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她有了身孕,已经四个月了——”夏伯苓忽然窘迫的说。

“啊!”裴洛惊诧:“她怎么都不告诉我!”

“她是不好意思,总说大一些了再告诉你,谁知你又去了重庆——”夏伯苓解释。

“好吧,那你就替我转告她,我恭喜她同时也责备她,这样的喜事居然不肯亲口告诉我,还要从你这里得到消息——”裴洛果然摆出一副伤心的样子。

夏伯苓笑而不答,不知道她这小女儿态还能保持多久,茵瞬已经完全是个少妇,从打扮到所思所想早与做女学生时不同,她再不睡懒觉,每天早上都会第一个起床为一家人准备早餐,然后等着他下楼来坐在她身边。她的娇憨,她的好奇心渐渐消失,自从怀孕之后更是明显,完全成了一个沉静的小心翼翼的女人,这个温暖而散发着母性光辉的女人叫他感到家庭生活的温馨,同时也有一丝失落,他对着她时不再感到澎湃的激情和冲动,只有温和的关爱,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受,也许这就是婚姻。三公子不断追逐新的感情也是为了保持激情吗?那么他对裴洛的激情又能保持多久?

裴洛听了萧从云的话,隔天就去看金悦琳,金悦琳用来招待她的那个客厅没有变,那张苏打贵妃椅也没有变,变得是金悦琳的气质,她似乎活泼了些,神色倒还是一向的安详。她穿一件蜜色镶紫水钻短袄,系一条黑裙,手臂里一条灰色斗篷滚着枣红色的宽边,像是准备出门的样子,一见她来了果然就迎上去说:“洛洛,你来看我真好,可是我就要出门,去妇救会。你和我一起去吧,今天有义演,我要去帮忙做一些准备工作。”

裴洛笑着答应:“好,我也去开开眼界,密斯金这样多才多艺,怎么以前都瞒着我?想必是嫌我不能欣赏?”

“你这小东西又开我的玩笑,”金悦琳温和的笑:“我不过是去打打下手,有什么才艺可言?倒是洛洛你不是学过跳舞,在学校也演过话剧的吗?很可以来参加我们的活动——”

“你就别让我去出丑了,”裴洛摇摇头:“那不过是业余玩玩,嗳,我打了几次电话,你都忙,好容易今天见了却又要出门,悦琳,我竟不知道你现在也要做事业了!”

两个人挽着手出门,走过太湖石畔的一株大树,金悦琳却忽然问:“洛洛,你是决定了要和三公子在一起了吗?”

裴洛脸一红,眼睛里却忽然闪动了愉悦的光:“是,我决定了!”

少年得意的幸运儿往往有她这样凌人的气势,以为只要喜欢,一切都不在话下,他们一旦决定了就极少顾虑,是显而易见的理想主义者,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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