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坝一带,死尸累累,逾三千人,而哭声雷动,其状至惨。

萧从雨大为震怒,当即作出惩办,防空副司令撤职留任,隧道工程处处长撤职,防护团团长撤职,营救不力,趁火打劫者处决,同时成立审查委员会,对此项惨案进行调查。然而这只是重庆大轰炸的开始,令人心惊的防空警报连响了七日,日本人投下的燃烧弹导致的大火连烧了三天,浓烟使得原本就阳光珍贵的雾都连天空都看不见,阴惨惨如同人间地狱。白市驿军用机场一方面跑道全部被毁,一方面被雨季的大水淹没,业已封闭,裴洛他们显然是走不成了,然而这样惨烈的绝境并未让他们感到绝望,如同大多数最一般的民众,他们被这样恶劣的挑衅激起了斗志和顽强的抵抗精神,现实已经够坏,难道还能更坏?!

莫思逊给南平拍去电报,让那边的公司援助了大批药品和几辆卡车,这些物资在坎坷失修的公路上走了半个月之久才到达目的地,约翰为此撰文发表在《重庆各报联合版》上,文章的末尾他作出结论,在空袭的恐怖中,甚至在这种恐怖尚未为全世界所知悉的日子里,重庆市及其人民一直表现出沉着和不可征服的气概。这种表现,自豪地证明了,恐怖手段决不能摧折决心为自由战斗的人民的意志,也不能摧毁对自由事业的忠贞不渝,这必将激起未来一代又一代人的勇气。

连续的轰炸使得重庆绝大多数民众的生活都极其艰苦,不仅房子紧缺,司长以下的官员绝对没有汽车,配的都是轿子,约翰一开始都是步行,也曾大着胆子坐过几次滑竿,最后还是确定将黄包车作为日常交通工具,他惯于在浓雾弥漫的日子积极活动,因为这样的天气不利于日本空军的活动。除了专注于新闻事业,他也经常去国际联欢社,那里是各国领事馆工作人员的社交娱乐场所,这一天当他的黄包车在山坡上的国际联欢社门口停下时,他发现身边的黄包车里走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她今天没穿那件蓝布旗袍,却穿了件如意襟的桃红暗花单旗袍,袖子只到肘弯,露出手腕上翠绿的烧料镯子,看得他耳目一新,激动难耐的趋近了打招呼:“美人——”

萧从雨刚刚到达,认出了约翰的人,却没听出约翰的声音,对面这个女子算得秀美,但何至于让他的声音肉麻得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简直是傻气十足。这女子却略为羞赧的向萧从雨颔首:“总司令,家叔刘万山请我代为问好,并对总司令危难之际勇担重任深表钦佩。”

萧从雨颇感意外的问:“刘万山刘司令?”

“是的,”那女子回答:“我是他的侄女刘美人。”

约翰大张着嘴看着他们两个,失落而气馁的想为什么美人都只对姓萧的男人有兴趣?幸好刘美人也回过头来跟他打招呼:“约翰,真高兴再次见到你。”

国际联欢社虽然说不上谈笑皆鸿儒,往来无白丁,却也都是名流雅士,坚守在重庆的各国外交界人士多半在此地交换消息,消磨时间,萧从雨作为西南战区第五集团军总司令和重庆行营总指挥自然也少不了参加一些活动。

刘胡子当真把自己这个远房侄女刘美人送到萧从雨身边,他神通广大,连烽火夹缝里的重庆都塞得进去人。刘美人身边的人,上至父母,下至亲朋皆是没有主见、任人左右的老好人,他们受过半新不旧的教育,拿着半高不低的收入,因为既没有政治主张也没有丰厚的家产他们也算不上社会的中坚力量。刘美人十岁的时候跟着母亲改嫁到刘家,这才吃上了平生第一顿饱饭,母亲是嫁过来做妾,却没吃过什么苦,因为沾了那个后生的弟弟的光,刘美人更是有机会上了大学,比起在前一个家庭里吃不饱穿不暖,还要经常挨那个酒鬼父亲打的生活来,刘美人庆幸不已,母亲也常在她面前唠叨继父是个好男人,又说宁做将军妾,不做穷□。所谓的将军不过是富足安定生活的代名词,她的母亲并非天生的嫌贫爱富,但亲生父亲却是如假包换的无赖破落户,因为人穷未免志短,在外面吃了亏,回来只好拿老婆孩子撒气。继父的确不是坏人,只不过他听说刘胡子提出要看看他们的女儿,立刻就将三个女儿送上门去。刘胡子一番比较,认为刘美人是最合适的人选,就送她来重庆,在国际联欢社的外事处充任事务员,负责对外联络,说是外事事务员,其实她为人腼腆懦弱,主要工作也就是打几个电话,发几封函件,临行前刘胡子很是教育了她一番:“美人,这年头女人想做事情都是假的,出路全在男人身上,就算你读十个大学,当十次国民代表都不如攀上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萧从雨跟老子一样,都是出了名的情种,你若能跟了他这辈子还怕什么?”

刘美人望着萧从雨腼腆的笑,上唇微微撮起,是要掩饰那颗小虎牙,那副略带拘束的样子在约翰看来很有几分婉约的东方风情,在萧从雨看来却未免有些不够大方:“抗战守土是我等军人天然的职责,荣誉之所在,刘司令何尝不是身体力行,若说钦佩,鄙人对刘小姐此时坚守重庆也深表钦佩。”

对于刘美人来说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够守在一个可靠的男人身边,跟着他过安定稳妥的日子,她自己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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