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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成为好友,只是造化弄人,才会有如今的局面。她仔细考察萧从雨的思想和举止,不怕他不能忘情,却可以肯定他的意志力和责任心,比起萧从云的咄咄逼人,她更欣赏萧从雨的潜移默化,他不会强求,但也不轻言放弃,更难得的是他尊重女子的人格,这未必不是一种浪漫的气质,当他摘下帽子微微点头打招呼的时候,当他自然而然的为她们拉开椅子的时候,那细枝末节处的体贴是种含蓄的风度。
来福歪着头耸起耳朵,蹲在茶几上,它打了个哈欠,眼睛眯成一条睡倒的L形线条,裴洛去抚摸它耳后的绒毛,它越发伏低身子,舒服的喉咙里呼噜呼噜响。萧从云被裴洛的抚摸逗得心里痒痒的,也去抚摸她的头发,裴洛没有眯起眼睛,却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不许把我当宠物!萧从云不让她躲避:“乖,就让我抱一会~~”
“妈妈不喜欢梅雨天,”裴洛在他怀中说:“滴滴答答,阴沉沉的不清爽,镜子上总有一层雾,地板也是潮的。”
“最多一个月,”萧从云说:“令堂不是南平人嘛?也有梅雨季节,还不习惯?不过,确实不太方便,消遣的地方都少了。”
“是呀,天气好的时候,她还偶尔出门,一入梅她几乎一个月都不见人的,”裴洛担忧的说:“说是养病,倒把病养家里了。”
“啊,令堂打不打麻将?”萧从云忽然问:“我妈最爱打麻将,这样的天气正好打麻将,有人说话就不闷了——”
裴洛被他放在臂弯里,头靠着他的肩,目光落在斜对面一个侧着脸的女人身上,她年纪不小,领口不高,手上一只火油钻刺得人眼睛痛,倒像是真货,此时正伸出两根手指拈了咖啡杯的杯柄起来,腰背挺直的送到口边,轻抿一口就立刻放下,还微微皱了眉,表示她喝过比这好得多的咖啡,门口每进来一个人,这女人的眼睛就歪过去,似乎在判断是否是自己在等的人。吧台里的酒保脖子伸的老长,盯着她手上的火油钻发呆,黑领结在白衬衫上一沉一浮,生怕人看不出他在咽口水。
“妈妈怕吵,不高兴打麻将的,”裴洛无聊的回答:“她喜欢安静,喜欢阳光,比如蒙自那样的地方。”
“蒙自?”萧从云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想晒太阳好地方多得是,干嘛非得去蒙自?”
“舅舅过几天也要来,会陪我们一道去——”裴洛兀自说下去,表明这已是既成事实。
萧从云却一下子把她放倒在自己的腿上,凝视着她的眼睛:“什么时候?你也去?”
裴洛没防备他这突然的举动,一阵晕眩,轻声惊呼:“你干吗?!”她以为接着会是更激烈的反应,谁知却听见萧从云自得的笑:“洛洛,我真高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向我坦白你的计划!”她有那么多秘密,却从不对他说,她有那么多想法,却吝于和他分享,他看着她因为缺乏安全感而自我折磨,心中又是可怜她又是恨她,她何苦这样撑着?为什么不肯相信他好让两个人都解脱?如今她总算懂得他的心,他的热烈不是烟火,终究会化为灰烬,却是太阳,永伴她的人生。他对自己的承诺有信心,是因为他足够爱她,他耗心费力承担这所有的压力,是为了要她幸福。
他的手落在她的面孔上,温柔的掩着她的眼睛,于是她的红唇因为惊讶而半开,如同桌子中央墨绿色玻璃瓶里插着的红玫瑰,他说得极慢,像是每个字都经过了深长咀嚼:“洛洛,你终于接受我了,”他掌心的热度熨着她的眼帘,倏忽又移到她额前,“从你召唤我的那天起,我就被你降服——”
“从云——”裴洛颊上泛出淡淡的红晕:“并非如此,你把我想得太出色,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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