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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蛛丝马迹对所有可疑人员进行调查,另一面也在政府官僚中收买安插自己的人,千方百计想得到这些人员的派遣名单和批次。他知道除了总统,华北军和滇南军在承坪新军中也有眼线,目前这几股势力是还没有打起来,一旦打起来了这些眼线都将是定时炸弹,故此他从不敢掉以轻心。
陈仕棠算得这乱世中的一朵奇葩,他瞧不起那些为了功名利禄而出卖良心和责任的人,他也不是为了立功受奖博取社会地位和心理上的满足,他是真心要为理想而奋斗,他曾经是个热血青年,现在仍然相信主义,哪怕为了这个主义需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认定了萧从云有拯救这个国家的雄心和能力,就幻想依附这股力量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履行自己的义务。所谓废寝忘食,在他而言并不辛苦,却是一种荣幸。有多少人能够实现理想?哪怕只有几分钟。他拥有的不仅仅是勇气,还有来自心底的呐喊,只为这个国家的前途。
萧从云常常和裴洛在他的办公室消磨时间,裴洛抗议她要工作,萧从云就对她说:“我也是遗族学校筹备委员会的常务秘书长,你为我工作不是更直接有效?洛洛,我曾经想过有这样一天你会在我的办公室,我可以看着你工作,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实现。”
“三公子,麻烦你看清楚,我不是为你工作,”裴洛坐在他对面说:“我是为政府工作。”
“政府?”萧从云笑了:“迟早会是一回事。”他发现裴洛用这种一本正经的口吻与他说话的样子可爱极了,她就是个童子军,再怎样也得服从他这个司令的领导。
不时会有人来向他汇报工作,他也并不回避,当着她的面处理公务,偶尔还会支使她帮他去拿份文件,或者做做记录,对她的称呼从裴小姐,到小裴,直到最后的洛洛,他的部下们都认识她,早学会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脸红的只有她一个。唯独陈仕棠来做汇报的时候,他才会让她下楼,陈仕棠的不苟言笑不同于他的任何一个部下,声音也平板的听不出感情,她听萧从云介绍了陈仕棠的职位倒没有惧怕的感觉,他的气质和杜若柳迥异,虽然也是做情报工作的,却并不让人觉得心机深沉,阴森可怕。只有一点,陈仕棠也是极细致的人物,他坚持每次都做单独汇报,不能有外人在场。只要她在,他就绝口不提工作,萧从云只好无奈的让她下楼,裴洛倒很高兴,她才不想听,宁愿去楼下发呆,要不是筹备遗族学校事关重大,又有社会局和报界人士的宣传报道,从上到下的各级人员皆得端肃举止,注意工作态度,她很可能故技重施,隔三差五的请个假,迟到早退,而目前的状况是,萧从云隔三差五的就找她上楼。
“什么叫工作需要?什么叫效忠党国?所谓效忠党国首先就要效忠上司,”萧从云开玩笑:“洛洛想效忠那帮官僚,还是效忠我?”
裴洛站在书橱前面,抽出一本读者文摘,极其鄙夷的回答:“效忠你们?才不,我效忠妈妈。”
萧从云又看着她肩章上的两颗星说:“洛洛,你还是中尉哪,少年得志,哦,对了,还记得白虹贯日的肩章吗?我找出来给你玩。”
“我不要——”裴洛捧着书去了窗前,听见萧从云站起来哗的一声拉开柜子,开始翻找,然后是稀里哗啦的一阵玻璃破碎的锐响,而萧从云:“啊——”的大叫了一声,裴洛立刻转身,就见他捂着手,地上还有一只沉重的红木匣子,里面正是那对金质肩章,而书橱的一扇玻璃已经被打碎了。
裴洛责怪他不小心,取个匣子也能把玻璃打碎,马上就要叫医生,萧从云拉住了她的胳膊:“不用,我抽屉里有纱布,你拿出来替我包扎一下就行。”
陈仕棠进来的时候,裴洛还在帮萧从云包扎,动作还算熟练,不过有限的几次接触他就发现她善于在陌生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萧从云显然还没得到她的心,否则何需时刻将她拴在身边?她随手翻阅萧从云这里订阅的外文报纸,闲极无聊的玩上面的数独游戏,萧从云还有一次带着她去和美国人磋商,她一言不发的在他身后做速记,着实漂亮,倒叫萧从云很惊喜。这位裴小姐是司令口中的小公主,在公共场合却并没什么公主脾气,男人往往喜欢这种女人,在外面总是端庄娴雅,私下里只对他一个人发小脾气,再肉麻也当做有趣。
萧从云给予裴洛极大的特权,随时可以来找他,进他的办公室,允许她因为无聊而翻阅他的书籍文件。裴洛无从选择,她后悔找错了工作,发现公务人员原来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以身作则,忠于职守,更谈不上奉公守法,清正廉洁,这是一群不折不扣的官僚,以为当官是件苦差事,政府给予的报酬远远不够,他们得额外寻求补偿。萧从云很明白这些官僚都是利益管理层,想做实事就必须懂得利用他们,遗族学校不重要,重要的是借这个筹备的机会他可以与这些重要部门的官僚建立关系,开会的时候他说:“鄙人知道诸位都来自不同的部门与机构,相互之间也许有过误会和摩擦,但是个人恩怨不能凌驾于国家利益之上,团体即家庭,同志即手足,今后诸位就是一家人,当不辞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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