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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一位精明的富商,又有一副风流倜傥的派头。他看见刘胡子身边那位鬓白须长的长者心中倒是多了几分把握,想不到云南省省务会议秘书长费清都被他拉来作陪客了,看来今天这场谈判刘胡子的态度还算积极,连吃讲茶的角色都选好了。
萧从雨环视了一圈房间,发现布置的很简单,除了中间的方桌和几张太师椅,就是墙角一个通透的博古架,虽然是在二楼却敞亮宽绰,绝无死角,窗外就是华灯初上的东都闹市,霓虹闪烁下的百乐门大饭店造型如同一只巨大的婚礼蛋糕,外白渡桥上的美孚公司大广告被电气灯管照的一片惨白,叮叮当当的电车往来不休,怎么看都是一幕太平繁华的景象。他在桌前坐定,陆一鸣看了他的眼色便一言不发的走出房间反手关上门,他们带来的部下全部守在松鹤楼这个套房的外间,真正能够进到里间的人不过他们三个,刘胡子从未见过萧从雨制服以外的装束,看着他不住嘴的啧啧称赞:“萧老弟这么一打扮,倒真像个大少爷,谁能看得出来是滇南军素有威名的总司令?连陆秘书都器宇不凡,怪不得老子手下那帮不长进的弟兄们羡慕。”
萧从雨摘了礼帽随手往桌上一扔:“刘司令现在可是总统面前的红人,要说羡慕恐怕是在说笑吧?”
“总统?”刘胡子轻蔑的哼了一声:“他要是真心器重我老刘何必混什么编?直接给我一个番号就行,我老刘跟他合作是给他面子,不是讨饭来的!”
“刘司令有这种魄力萧某是相信的,萧某今天来这里和刘司令谈判也正是看重刘司令的气魄,”萧从雨心中如何不明白,刘胡子说得硬气,其实是色厉内荏,他投靠总统的目的之一可不就是混口饭吃,目的之二却是防备他的滇南军。他直视着刘胡子说:“缅西一战后,萧某忙于整饬军务故而疏于联络,刘司令想必不会因此对萧某有什么看法吧?”
“萧老弟这就小瞧我老刘了!”刘胡子一拍桌子,故作豪爽的说:“我老刘岂是那等胸襟狭隘之人?萧老弟此回是远征,前前后后操心谋划的事情必定不少,疏于联络也是无可厚非,老刘只怕误了你的正事没敢打扰,还请萧老弟见谅。”他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费清也抚着胡子笑:“鄙人就知道两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今天的谈判必然会有理想的结果。”
“刘司令如此豪爽,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萧某此次不惜离开滇南,远赴东都来会谈就是为了向刘司令表明立场,刘司令有什么想法也不必隐瞒,此地谈话并不方便,既然来了咱们务必言无不尽,尽释疑虑。”萧从雨说。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刘胡子回答,他将胳膊搭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说:“我知道萧老弟兵强马壮,滇南是没有人不服的,就算在总统那里也是国之栋梁,我老刘不过是滇南十万大山里的土匪,跟萧老弟那可是没法比,故而对老弟一直是钦佩不已,早就想和老弟交个朋友,只可惜时不待我,总统他出手在先,老弟你到的晚,老刘也是江湖上说话算话的人物,此时就驳了总统的面子投靠老弟难免有人会说我出尔反尔,不讲义气。”
“刘司令这就多虑了,”萧从雨仔细听他讲了方答道:“萧某虽然与总统谈不上有什么私交,然皆是为国效力的公务人员,刘司令与总统合作就是与中央政府合作,也是报国义举,却和萧某是一样的身份,萧某岂会因此对刘司令有异议?”
“我就知道萧老弟是个明白人,来,咱们以茶代酒,干了这杯,”刘胡子说着举起桌上的茶杯虚敬了在座的二人,一杯茶下去他又说:“萧老弟,别的也就算了,我最佩服你管军队的那套法子,嘿,真是新鲜,听说你还有个萧氏操典,这留过洋的人就是和咱们这种大老粗不一样!”
萧从雨不置可否的颔首,滇南军可是他的心血,他不仅参照了在德国军校里所学到的训练方式还结合了中国传统的道德理念,军中骨干更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不论文化水平还是学科、术科水平都比较高,金斯吾来投奔他时,好多人看着都不信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书生能有什么作为,谁知他一鸣惊人,甫到滇南就肃清了边境猖狂的走私贩子,他擒贼先擒王,又借着自己初来乍到装糊涂根本不管那些人和当地权贵错综复杂的关系,专门组织了一批高等级的缉私技师,不到三个月就让边境货贸形势大有改观,居高位者见白花花的银元从自己的口袋里流到政府的口袋里当真是有苦说不出,虽然照样可以巧立名目的使用,毕竟不比暗地里分赃来得方便,他们从此不但对金斯吾敬畏有加,连带萧从雨也得了个外号叫出山虎。
“刘司令过奖了,萧某惭愧,不过还请刘司令放心,萧某到滇南的目的就是驱逐倭寇,并未想过与当地驻军争夺地盘,至于总统,恐怕一直对萧某有偏见,刘司令假如听说了什么也是在所难免,不过萧某想告诉刘司令,总统的混编只不过是个幌子,中央军原本就虚弱,不堪与萧某为敌,现在拉拢了刘司令只怕是想借刀杀人。萧某相信刘司令见多识广,还不至于会被人利用,萧某可以保证对刘司令绝无排挤觊觎之意,只要刘司令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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