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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非多此一举?”
萧从雨心情复杂的看着天际:“斯吾,你看不出来吗?她谁都不喜欢。”就此事而言,萧从雨和裴洛正是同一类人,永远不会轻易爱上谁。爱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过于强烈的感情,一旦投入就会熊熊燃烧,不到烧成灰烬则难以停下,在他们看来这种情感无比纯洁,只有这样的热忱才能够保持,可是他们潜意识中也害怕这种爆发的热忱,认为它具有毁灭一切的力量,可以六亲不认,可以黑白不分,绝不该被放纵。
她不喜欢,因此没有人可以控制她,她就可以无情无义,可以没心没肺。
这样的个性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算不上很危险,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算不上很安全。爱情不需要头脑,更不需要控制,可是这位裴小姐本能的在控制自己,爱上一个如此理性的女人是件危险的事情,萧从雨直觉金斯吾就处于这种危险之中,同时认为很有必要给他提个醒。他知道再也不会有杜若梅那样的女子让他来爱了,金斯吾认为裴洛比她懂事,那是没错,可是原本他就不需要她懂事,他只要她单纯的享受就好,可是现在他悲哀的发现他做不到,所谓理想的妻子难道就应该像金斯吾所说的那样懂事吗?
裴洛的确是因为谁都不喜欢,才可以这样冷静的置身事外。假如你把自己当成演员,这世界是个悲剧,假如你把自己当成旁观者,这世界是个喜剧。裴洛心中明白的很,她不要当演员,更不愿命运来摆布,她只想冷静的坐在观众席,偶尔配合的大笑或掬一把同情的泪。
萧从云得知他们去途辛苦不顺,回来特意安排了飞机,先是小飞机到重庆,到了重庆就有舒适的大客机回东都了,何祺自然是一路陪同照顾,结束了身在曹营心在汉的特殊任务。徐卓回来之后顾不上休息,马不停蹄的就将准备好的报告报了上去,他等了半个月也不见动静,终于忍不住给署长打了个电话,署长却说预算已经批准了,因为最近诸事繁杂还没来得及通知他,接着自然是一番安慰表扬,又说他们此行辛苦,总长是知道的,让他安心工作,就无需再关心此事了。徐卓明白自己的工作算是做到位了,虽然未必有什么结果,责任却是可以卸掉了,心情立刻轻松了许多,同时也下定决心今后轻易不能出差,就算出差也不能带彭美娜同去。旅行固然可以考察一个人的品性,但是这种考察方式其累无比,尤其是作为一个带队者,徐卓暗地里认为长辈的话没有错,用这样的方式来考察未来太太应该很有效,不过一般人还是算了。
中央政府的反应没有超出萧从雨的预料,他最后果然得到了那笔预算,与设想的数额相差无几。这原本就是结果注定的大人物之间的一场权力角逐,辛苦纠结的却是一向被藐视忽略的小人物,谁说民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民众不过是历史的被创造者,他们连滚带爬的为生活驱策,徒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彭美娜不适应连续的飞行,耳膜涨的厉害,那种闷痛叫她心慌,徐卓为了让她舒服,开始让她坐在窗口,然而她从舷窗里看见了起飞全过程,越发惊慌难受,到底还是换回走道上的位置。他们在数千米之上的云团上飞行,她就捧着手帕呕吐,徐卓庆幸小于只是紧闭着眼睛休息,她才是最脆弱的那一个,却一直努力的硬撑着不拖累他们,否则他真是无法应付。
裴洛走出东都机场时不由吁了一口气,一路平安,萧从云总算没安排什么她接受不了的惊喜,她因此心情轻松,压根没注意到汽车夫老宋神色慌张。老宋一拉开车门就毫不意外的听到裴洛的惊呼声,原来车厢里从底至顶堆满了大捧大捧的香槟玫瑰,无边无际的花朵争相拥挤着遮住了车窗和座位,就要涌到她面前,一阵阵馥郁甜蜜的玫瑰香还带着露水的清新溢出了车门,立刻就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裴洛长途跋涉,连发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有满心无奈的听着老宋嗫嚅:“这,这,这是司令送来的。”裴洛一愣想起的却是萧从雨,随即又觉得荒唐,她怎么能犯这样的错误?此司令非彼司令,定然是萧从云。果然花丛中的卡片上还写着虽然无法亲自来接她,还请她接受这些玫瑰就当做他给她甜蜜的欢迎。
裴洛一手按住帽子,感觉头又开始痛了,她想起香槟玫瑰的花语身上滚过一阵恶寒——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倒真像是萧从云这个花花公子会说得出口的话,只可惜她不愿意听,更不想带着这堆玫瑰回家,裴夫人势必要仔细询问。她简直不明白世界上何以有如此自以为是的人,一股脑的肯定对方会接受自己的心意,他知不知道什么叫两情相悦,什么叫话不投机?
萧从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照例无视,她离开的这两个月叫他有了一种新的体验,那就是思念,这代表终于有人在他心中扎下了根,从此他不可能再放得开,要么完整的得到,要么连根拔除,以他的性格这等于没有选择,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得到。他耳中听着部下们在例会上依次报告,思绪还能抽空开个小差,煤炭公司就要开始运作了,莫思逊提过的那家美国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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