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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如一走,钱县丞就朝妻子苦口婆心道,“你做主子的,何必和下人计较。真要不喜欢,只管赶出去就是。我半句话都不会说,你偏要动手,好歹是我钱棕的夫人,堂堂县丞夫人,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啊!”

  钱夫人这般火爆脾气的人,偏偏很吃钱棕这一套,他一说,钱夫人便软了下来,软声道,“我知道了。那些奴婢怎么敢多口舌,我心里有数的。”

  她这么说,钱棕闻言只能暗自叹气,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奴仆亦是如此,钱氏的名声虽说没什么恶名,却怎么都比不上他的同僚杜涓的夫人杜氏。

  但钱氏是他的发妻,他真要有些什么举动,可就要背上苛待发妻的恶名。他自诩是监生出身,向来好名,自然不肯背上这种恶名。

  钱棕正满肚子火,就见钱氏靠了过来,半是埋怨,半是告状,“你别生气了。我都已经收敛很多了,这一回要不是那新来的县令夫人给我气受了,我也不会……”

  她话没说完,就被钱棕打断了,钱棕死死皱着眉头,质问道,“你说什么?你在县令夫人那受气?县令夫人为何给你气受?你把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钱棕做了多年的县丞,感觉素来十分灵敏,妻子这么一说,他就嗅到了不对劲的感觉。

  钱夫人却以为相公是在替她打抱不平,忙添油加醋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大意就是她路上耽搁了片刻,没来得及按帖子上的时间赴宴,等她到了县衙门口时,却被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拦住了,说是请她回去。

  钱夫人气呼呼说完,正等着相公和她一起大骂那不识相的县令夫人,却见钱大人脸色难看得有些吓人,再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儒雅的风度尽失,呵斥道,“你这蠢妇!谁让你自作主张给县令夫人脸色看的?我在那比我小了二十岁的县令面前做小伏低,你倒好,竟然还上赶着得罪县令夫人!可真会扯我后腿!”

  钱夫人慌乱为自己辩解,“夫君。我……我就是看你这几天一直为了新县令的事唉声叹气,想替你出出气嘛!再说了,那以前的县令夫人,在我面前,不是也从来不敢生气的吗?”

  “怎么换了个县令夫人,我就要在她面前做小伏低了呢?”钱氏有些委屈,怎么也想不明白。

  钱棕却是没那闲工夫和她多说了,只道,“就因为你多事,得罪了新县令不说,连我在他心里恐怕也成了目中无人的人了。亏得我百般暗示鼓动,才让杜涓那蠢货和新县令对上,我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现在好了,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他就甩开了钱氏的手,甩袖而去,留下钱氏一人在屋内默默流泪。

  钱氏流了一夜的泪,钱棕也没回头来哄她,奴婢去请,他也只冷淡抛下一句话,“随她吧,我管不了她了。”

  第二日,天色微亮,钱氏就华服盛装,又涂了厚厚的脂粉掩盖脸色,然后径直往县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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