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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一下子窜到了门口,开保险,转把手,一气呵成。
一开门,果然宋秋贤那张脸就杵在门口,手上一如既往地拎了个纸包。见我望着,他将手头的纸包微微提起冲我晃了晃,“你喜欢的。”
“你这孩子倒是奇怪得很,宋秋岚那死丫头天天喊着要吃什么面包,什么朱古力蛋糕这些个洋人的吃食,你倒好,几块绿豆酥、条头糕就把你打发了。”
他慢悠悠地从门口踱到客厅的餐桌前,把纸包搁在了桌子上,“先生呢?”
我专注地想把纸包上缠着的绳子解开,懒得没回他。
见我不理他,他把左手手臂抬起架在我肩上,又勾住我的脖子微微倾身,“还跟先生生气呢?那个女学生,叫什么,沈钰是吧,不是先生的学生吗,来请教请教问题不是正常得很吗,你在闹个什么别扭?”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顺着自己的想法说了下去,“我说小雀啊,你不会是,怕那女孩儿常来,先生就不疼你了吧?放心放心,你可是先生的‘女儿’。”
“人家叫沈珏!不是沈钰!”宋秋贤说的也不是完全不对,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凭借本能狠狠剜了他一眼。
顺利将那缠绕在一块儿的绑绳解开,我拿起一块绿豆糕送进嘴里,又顺手给小宋先生塞上一块,好让他可以安静上片刻。
“觉?”
“珏,玉石的那个珏!”
“啊,原来叫沈珏啊...”
沈珏是严仲执教大学的学生。珏,美玉也,她也确实像块灼灼夺目的光润玉石。她留了个时兴的学生头,眉目充满英气,总是喜欢穿裤装,做事雷厉风行,学习也好,不像学校里的小姐们一般,一天换一套旗袍洋装聚在一块儿开茶会。所以严仲也对她欣赏得紧,提到沈珏时连神色都能松上两份,态度更是前所未有的和蔼可亲。
她最近来得有些勤,说是来请教问题,可是我能看出来,她喜欢严仲,每每严仲低头写些什么的时候,她的目光老会从书案移到严仲脸上,谁会看不出来她这是少女怀春了。
只宋秋贤和严仲不知道罢。
“那你呢?相亲相得如何了?”我把他的胳膊从我颈上拿下来,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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