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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包换的姐姐，牛素云，不是你嚷嚷着要追的吗？怎么，难道说你还没见过我姐？”

　　曾荪亚是个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大半，顺手把那束玫瑰花朝车上一扔，“嗨，哥们儿我认错人了。她不是我要找那人。”说罢，转过身就要走，“对不住了，哥们儿几个，都散了吧。”

　　“哎哎。”牛怀玉赶忙拦住了曾荪亚，“曾荪亚你什么意思？哦，又是请我吃饭，又是拉拢关系的，从我嘴里套我姐的喜好。我是看你态度诚恳，才答应帮你追我姐。你现在一句认错人了，就想走？”

　　曾荪亚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摸了摸鼻子，“不然呢？这根本就不是我要找的人，那我还浪费那个时间和感情干什么？就这模样儿，跟我那心上人差老远了。我还是接着去找我那姑娘去吧。”

　　“曾荪亚你……”牛怀玉气得揪住曾荪亚的衣领，就想一拳打过来。

　　一直待在阳台上暗中观察的牛素云，虽然东一耳朵西一耳朵的听了几句，但也大概知道了个来龙去脉。登时就从阳台上拎了浇花的水壶，朝着荪亚浇了下去。“曾荪亚，我告诉你，老娘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你也不去北平城里打听打听我牛素云，是不是你能追的起的？你今天大张旗鼓地让老娘丢了脸，明天我就让你们曾家掉一层皮。”

　　“别介，这我不就是认错了人嘛，难不成你还要当街逼我娶你不成？”曾荪亚挑了挑眉。

　　牛怀玉听到这话却不乐意了，“哎，这话就是我想说的。你这大马路上的都求婚求爱了，马上全北平城都知道你追我姐，结果追错了人，现在掉头就走，我姐明天就会成为整个北平城的笑柄。你还想不负责任？当我们牛家好欺负怎么的？”

　　牛怀玉一个招手，身边的小跟班就冲到电话亭打了电话给牛怀玉的哥哥。不一会儿，不知从哪里过来一群黑皮警察，不由分说就把曾荪亚给压上了警车。

　　曾太太在姚家，正美滋滋地同姚太太商议让莫愁和荪亚接触接触的事，就听说了自己小儿子当街求爱牛素云不成，反被抓进警察局的“趣事”。当下也顾不得脸面不脸面的事了，赶紧地去找人捞儿子吧。

　　曾文伯此时，是被气得差点背过去。曾家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丢人现眼不省事的逆子来？

　　结果捞是捞出来了，牛家却不依不饶起来，说什么也非要让曾家娶了素云。

　　曾太太原本还想赔礼道歉的，没想到牛家却是这么个态度，这倒让她傻了眼。原来牛素云也是个要强的泼辣性子，牛太太虽然爱钱如命，可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料，她也清楚的知道。漂亮有余，泼辣至极，又挑剔，结婚也是个大问题。眼下正好闹出这么个事，已经被北平城笑话了，还不如真就嫁给曾家。横竖曾家也家底殷实，有钱不是？

　　曾太太刘氏这两天真是头疼死了，本来想着娶个姚木兰那样的大家闺秀，能相夫教子让荪亚静下心来过日子；木兰不成，莫愁总成吧？莫愁也是才女，虽然活泼了些，接触的西方思想多一些，可活泼正好也对上荪亚的性格，说不定小两口日子也很红火。结果这下倒好，两个都捞不到也就罢了，还来了个牛素云！

　　曾文伯实在不想管这事了，索性答应了牛似道，反正两家也是门当户对。以前他还有心让二儿子襟亚娶牛素云呢，正好一个软弱一个要强，互补。这下二儿子没娶成，三儿子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