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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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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牙,让我进去。”他蛊惑她。

  

  周围是清凉的树木香,和司逸身上的味道互相交缠,顾逸迩闭紧了眼睛,企图用视觉上的盲点来缓解自己快要溢出胸膛的心跳。

  唇与唇之间的距离只在咫尺之间,温润的触感始终没有落下来。

  顾逸迩闭着眼,只听他懊恼的又叹了一声:“别这么听话啊。”

  

  影视剧中那大胆暧昧,又从善如流的亲吻,放在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年身上,并不是那么好实践的。

  顾逸迩咬唇,总算知道自己看的那些言情小说里,女主角为什么被动的让人心急。

  

  已是害羞到了极点,胆怯让人无法再迈进一步。

  司逸蹲了下来,痛苦的抱住膝盖,大叫了一声:“啊!要昏过去了!”

  

  话刚落音,某处草丛。

  “兄弟们!逸哥要昏了!为了逸哥的幸福,一二三开吹!”

  

  “嘀嘀嘀——得儿嘀嘀嘀——得儿得儿得儿嘀嘀嘀——”

  高亢嘹亮,穿透力极强的唢呐声响起,在这静谧的夜里,如同老母鸡打鸣一般,震慑天际。

  

  顾逸迩吓得靠在树上,眼神惊恐:“什么!”

  司逸一个踉跄站了起来,脸涨得通红,目光凌厉的像是要吃人:“尔更绿你给我死出来!我今天不把你打得叫爷爷我他妈不姓司!!!!!”

  可惜,叫的再大声也不如唢呐声大。

  

  尔更绿爷爷是陕北籍贯,新中国建立后被国家安排到南方来任职,老爷子平时也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吹吹唢呐打打麻将,因为唢呐声太大,大院儿里的邻居都不愿意他吹,后来退休了买了处僻静的宅子养老,没人管着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尔更绿每年寒暑假去爷爷家玩儿,就跟着爷爷吹唢呐。

  

  他音乐天赋好,中西乐器都掌握的快,唢呐的转音极考验气息,但他很完美的消化了。

  

  学校里还有人,不少人听到了声儿,循着声音找过来了。 

  包括教导主任。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大晚上的魂都被你们吓出来!谁在吹!死出来!”

  教导主任从业三十余年,嗓门嘹亮,可与唢呐声为之一战。

  

  唢呐声败下阵来,停了,教导主任耳尖的找到了声音源头,一把将罪魁祸首揪了出来:“好啊是你们这几个小兔崽子!不回家躲在这吹什么吹!还合奏呢你们当开音乐会啊,大晚上的你们挺热闹啊是不是又想写检讨了!”

  二更像小鸡崽子似的被魁梧的教导主任提着衣领,脸上一个大写的生无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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