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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咨诚为了完工作任务,跟以前一些人陆陆续续都联系上了,夜场那些他只去联系上了岸、现在混得好的,也是怕别人找他借钱。头一次见的老朋友是开美容院那个姐姐,她变化跟林咨诚一样大,两年前结了婚,之前那个孩子还给了金主,她嫌那老头太老,正室又虎视眈眈,尤其是她的孩子出生没多久,金主身边另一房又添了孩子,检出来也是男孩,她怕这一辈子没法保证,要了钱立刻就走了。林咨诚弹弹烟灰,说:“你这样挺好。”她现在当家庭主妇,丈夫在国企,年龄上很适合,她原来也是大学生的,又有房有户口,父母在河北都没退休,婚结得很顺畅。
除了对付童春真,林咨诚在别人面前总显得有无限耐心跟谦顺,从外面镀了层回来,怎么看也是个风华正茂的美青年,这也是他上司赏识他,爱带他一块玩的原因,林咨诚嘴甜有眼力见,也能玩得开。在其中一个场合里林咨诚看见了程雯,她比以前胖了,理了寸头,穿着银灰色马甲配黑衬衫,她也一眼看到了林咨诚,干她这行没别的,一定要记人。
林咨诚跟她本来就是有钱一块赚,没钱各分飞。听说程雯跟女友去成都混了一段时间,又回来接着在这边做,业务只比以前更广泛,林咨诚通过她给他上司介绍了不少人,程雯跟他在一块也没聊别的,言语里提了两句说他现在过得不错的事儿,林咨诚笑笑,没接话就过去了。
这些无关紧要的关系往往更具延展性,阿J基本上跟他断了联系,他儿子该上小学了,忙得不是跟林咨诚一路的事,过得也好,不愁钱,也就更没有跟林咨诚联系的理由。林咨诚有时候再在栏杆旁边往舞池里看,总觉得有些眼熟的身影,但一定不能是故人,那批人早散去,那些只是相仿的更年轻的脸面、身姿,他有时候看别的女人也像童春真,像童春真二十来岁时,穿巴掌大的衣裳,在人堆里摇头摆尾的。童春真现在也玩,但不像以前那样抛头露面的玩了。
童春真经常去看孙媛雨,他丈夫对她没什么感情,也谈不上厌恨,于是可以大方地没把她送到戒毒所里,而是让她舒服地慢性自杀。孙媛雨像个骨架似的摆在椅子里,身上有些疱疹,新的累着旧的痕迹,是她身上唯一欣欣向荣的东西,童春真如常跟她聊天,她像是心大,其实是看通了生死。
谈话间,孙媛雨眼细,皮包骨的手伸过去,嵌住童春真拿烟的手,拨开衣服看童春真胳膊上不正常的伤,她看,童春真自己也看,两圈压在一起的绳子痕迹,时间长了是淡褐色,孙媛雨问是林咨诚?她说:“你俩就这么过日子?”
童春真轻飘飘地说,“玩儿呗。”她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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