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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里的字体已经风化脱漆,斑驳得看不清楚。
虽然大门有些脱漆陈旧,看起来还是颇为威武。
横刀忙再次安慰安正初“这职业看着还是挺不错的样子,还有正儿八经的门面,很多人转职的nc都是路边捡的呢”
他这个转职nc也是路边捡的,没好到哪里去。安正初有气无力“啊国子监嘛”堂堂国子监,再怎么说也是最高学府,门面都不好看的话,得糟糕到什么地步。
横刀见他依然闷闷不乐,只好安抚地捏捏他的手“别担心,还有我。”
安正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打起精神来。
老头已经站在敞开的广亮大门下朝他们招手“速来。”
他们只得加快脚步。
越过广亮大门,迎面就是爬满青苔的“学”字大照壁。绕过照壁,入目三面都是单檐攒尖顶带长廊的高大屋宇,通排隔扇门一字排开,特别霸气。
可惜,除了正面屋子的最边上有扇门开着,其余所有门都关着。
斑驳掉漆的门板柱子、好几处破洞的窗格纸,再配上满院子的荒草枯叶以及四角半死不活的常青树,这所谓国子监显得格外凄凉。
安正初好不容易打起来的精神头登时泄了。
横刀对着这一院子的破落,也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话,只得捏捏他掌心权作安慰。
老头子习以为常般直接走向唯二开着的两扇门。
安正初已经对这个国子监不抱任何希望了,他苦着脸看了横刀一眼,默默跟了上去。
踏进屋子,迎面就是一幅泛黄的孔子画像。画像下是一张案桌,上面摆着干瘪的供果、飘着袅袅青烟的香炉,以及一捆陈香。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屋里西北角还有扇小门,估摸着是通往那一长排隔扇门的屋子的。
老头,哦不对,该叫他国子监祭酒。
只见他一反刚才胡搅蛮缠的姿态,缓步走到案桌前,神情肃穆地捻了三支香,点燃,双手持香,将其高举至额前,对着孔子画像喃喃低语。
片刻后,他恭敬地拜了三拜,上前一步,将香插入香炉。
然后他再捻三支香,点着,递给安正初,淡淡道“给先贤上香,行礼。”完了一挥手,将横刀等人扇到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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