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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与先前三封信一道放进匣子里。
夜里起了风,将地上仅存的丁点雪粒吹得无影无踪,而天气越发冷了。
杨桂与薛大勇都穿上了厚棉袄。
因两人睡相都不好,夜里睡一张床不是这个扯掉那个的被子,就是那个踹到这个的肚皮,每天夜里杨萱都得起来给他们盖被子。
索性又多买了张木板床,把两人安置在东厢房。
一个睡北屋,一个睡南屋,中间有个小小的厅堂摆上书桌,供两人描红看书使用。
这几天春桃将东厢房的床铺被褥都收拾好了,只等夜里让两人到厢房睡。
杨萱打一碗糨子,裁出来一大张桑皮纸,带杨桂他们糊窗子。
先前杨萱嫌弃用纸糊窗挡光,一直都没有将绡纱换下来,昨夜杨萱听着寒风呼呼从窗缝往里钻,真正感觉出冷来。
桑皮纸浸过桐油,非常结实,而且能透过光,虽不若绡纱亮堂,可并不碍着看书写字。
杨萱警告两人,“不许拿指头戳,若是戳破了,等着夜里把你们两人冻成冰。”
薛大勇忙道:“我不戳。”
杨桂跟着说,“我也不戳。”
杨萱笑笑,“你们两人听话,把字练一练,明年开春天气暖了,就给你们请个先生来家。要是字写得太丑,先生一生气,说不定要打手心。”
明年是正科,各地学子会来京都参加会试,能高中者自然欢喜,可大把的人考不中,其中定然不少学子想留在京都不愿回乡。
杨桂是犯官之子,三代之内不得为官。
杨家世代以诗礼传家,即便不做官也必须要读书,不过不必科考,对先生的要求也无需太高,一个举人完全能够胜任。
杨萱之所以将两人挪到东厢房,也有这层考虑,萧砺这院子没有倒座房,届时请来先生总不能大喇喇往正房去。
还是在厢房方便。
而且,说不定萧砺腊月就能回来。
现在文竹跟春桃住了西厢房,松枝住在东跨院,萧砺是屋主,难道要住厢房?
这会儿把西次间腾出来,杨萱可以好生收拾一番,让萧砺住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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