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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杨萱飞快地回到西厢房,抓了件薄绸披风,吩咐春桃将桌上的点心包起来,又灌了壶热水,急匆匆地跑出去。

  张奎一路快马加鞭,把车驾得飞快。

  杨桂不知道是哭得累了,还是被马车摇晃得困了,竟是沉沉睡了去。

  一张小脸热得发烫,让人提心吊胆的。

  

  杨萱想起前世夏瑞在七八个月的时候也生过这样差不多的病。

  半夜里莫名其妙地就发了热,上吐下泻哭闹不止。

  偏生外头还下着大雨。

  她头一次看到夏瑞生病,吓得六神无主,让人去告诉夏太太。

  夏太太进门就搂着夏瑞哭诉,“我可怜的大孙儿,你娘怎么照看得你,怎么就病了,这有个好歹怎么办?”

  一句句全是对她的指责,既没有说该怎样做,又不说打发人去请郎中。

  

  后来夏怀宁知道此事,冒雨去请了郎中,又冒雨跟着郎中去药铺抓了药。

  药抓回来,夏怀宁全身湿得精透,而药被他塞在怀里,倒是半点没有淋了雨。

  杨萱亲自守在厨房煎药,夏怀宁换过衣裳也去了厨房,对她说:“萱娘,你别担心,郎中说热退下来就没事了……往后,瑞哥儿身上再有不好,你不用告诉娘,直接找我,我是他爹。”

  唯有那一刻,杨萱觉得家里有时候也需要个男人。

  至少半夜三更肯有人往外面跑个腿儿。

  

  就像现在,如果杨修文在的话,大家也就有了主心骨,不至于惶惶不知所措。

  想到此,杨萱摊开包好的点心,又倒了杯茶水递给辛氏,“娘吃点东西吧。”

  辛氏摇摇头,“你吃吧,我吃不下。”

  说罢,撩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残阳如血,矮矮地缀在西山山头,给路旁的树木庄稼都笼了层暗淡的金色。

  辛氏重重地叹口气,伸手往杨桂额头探了探。

  杨桂皱下眉头,“哇哇”地大哭起来。

  奶娘忙拍拍他,呢喃着哼唱,“月儿清,月儿明,桂哥儿睡觉觉。”

  唱过两遍,杨桂迷迷糊糊地又合了眼。

  

  杨萱悄声问:“弟弟还热着吗?”

  辛氏“嗯”了声,再度撩开车帘。

  只这会儿功夫,日影已经完全西落,鸽灰的暮色层层叠叠地笼罩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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