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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却帮他甚多,每次都仔细修改批阅他的文章,还告诉他如何破题承题,怎样起股束股。
杨修文在翰林院任职,认识许多名士大儒,而科考的出题人以及阅卷人往往都会是他们。
杨修文帮他分析大儒们的风格和喜好,可能会出那方面的考题。
而这些,就是捧着银子也不一定能知道的内幕消息。
杨修文这般待他,他花点心思孝敬师父师母又怎么了?
中秋节,师母给他回礼的纸墨和府绸,就值好几两银子了。
夏怀宁想着这些,见夏太太仍在地上嚎啕,叹口气,俯身伸出手,“娘,您起来吧,地上凉。”
打滚撒泼,这是夏太太惯用的法子。
前世,每当夏怀宁没有听从她,她要么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天抢地地数落着孩子不孝,要么抓起剪子菜刀对准自己胸口说没法活了。
根本不管旁边有没有人在。
夏怀宁既害怕夏太太气出病来,也觉得被人看见尴尬,只能答应了她。
一而再,再而三,屡试不爽。
夏怀宁也就习惯了凡事顺着夏太太,就连起初极不愿意替兄长洞房,也被迫着答应了。
唯一一次忤逆夏太太就是没有如她所愿跟吏部文选司郎中姚谦的女儿定亲。
杨萱停灵五天,就下地埋葬。
夏太太说天气炎热,搁置时候久了,尸体就要腐臭,再者,杨萱又非寿终正寝而是病死,是恶故之人,早点埋了好早点投胎。
丧事是在田庄办的,只让夏瑞穿着麻衣哭了几场,就草草选定一副柳木棺材便把她葬在夏怀远坟茔旁边。
京都家里既没有设灵堂也没有挂白幡。
甚至左邻右舍都不知道家里已经没了杨萱这个人。
七月里,有官媒上门,说姚谦家中有个女儿年方二八,之前曾定过亲,本该冬月出阁,可五月初男方祖父因病故去,男方作为长孙需守孝三年。
姚家女儿耽搁不起,只好退了亲。
姚谦相中了夏怀宁的才学,觉得两人年龄也相当,如果成了亲戚,以后夏怀宁的仕途,他可以相助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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