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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的危机了。

“原本账面一直达不到预期，不过我们胜在省吃俭用，也刚刚可以平……因为你充值了四万七，我们第一次有了明显的盈利！”叫瓶子的眼镜男两眼放光“您是我们小游戏里氪金大佬NO.1，我们的财神爷！”

“……那你之前还挂我电话……”鹿晓小声吐槽。

眼镜男拍桌：“游戏的公平性绝对不能被破坏！这是我们游戏人的节操！”

鹿晓：“……”

林简一把拽开了瓶子，咬牙切齿：“你闭嘴！你这个月绩效清零了！”

眼镜男无语凝噎，委屈地缩到了角落里。

林简重新扬起笑脸：“是这样的，我们的情况一直比较狼狈，您一周之前的四万七千元的充值，为我们带来了第一笔真正意义上的盈利，让我们渡过了解散危机。不过您之后三番五次电话，再加上亲自上门……我们的团队成员因为害怕您提出退款要求，所以做出了一些……咳，丢人的举动。”

“……”

林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重新微笑：“我们这次上门，除了想要道歉之外，还想要向您退回您的四万七千元钱。”

林简的目光很真挚，其余四个男生如同上了战场的哈士奇，相互瞪眼。

鹿晓看着统一着装的小团队，忽然有种预感，他们或许是带着必定解散的心集体来到H市的。虽然每个人神色各异，不过大家的脑袋顶上明明飘着一个肉眼可见的“丧”字。

“可是……”鹿晓沉默了一会儿，笑道，“我不是找你们退款的呀。”

林简低头吸了吸鼻子：“没关系的，您不必为我们考虑。游戏是我们每个人选择的事业，我们愿意为它承担选择该有的责任，也承受得了选择带来的结果。我们……”

她一吸鼻子，其余四个男生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忽然垂头丧气。五个人聚在一起，穿着相同的衣裳，像是落败的仪式，像是为了心目中的理想该有的模样而慷慨死。

鹿晓原本想笑，可是看见他们这状态，忽然心有所感。她只好再一次解释：“我真的、真的不是要退款啊。我只是想要一条珊瑚鱼，但是你们的客服说最讨厌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氪金玩家，不论充值多少都不会给我的。”

林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