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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头顶,白衬衫被染上盈黄色光晕。
他个子生得高,又瘦,即便比她大了八岁,但身上青年的气质一分不少,或许男人本就显年轻,浑身贵气十足,这让她想起她十几岁时见过的一个男人,他给她的感觉很像。
龚珩捏了点鱼食撒进水里,大富大贵尾巴各扫几个圈,张圆了小嘴抢食。
他抿干净指腹上的粉末,转过身走向沙发,问:“医药箱在哪儿?”
莫初把小箱子翻出来,过去坐下时,龚珩看到她的穿着,眉毛很有趣味地扬了一扬。
腿露得有点多了。
莫初没看到他燎火的打量,更不知道,对男人来说食髓知味代表什么。
她规规矩矩并着腿坐下了,龚珩才收回视线,把医药箱挪到自己面前,从里面找到碘伏和医用棉棒。
“坐过来一些。”他垂着眼,将棉签伸进瓶子里蘸了蘸。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莫初伸手去接。
被他当作空气,有条不紊地继续手里的活儿。
好吧。
龚珩倾下背,额头低在她面前。
英气的剑眉和鼻梁连成完美的比例,他用香水,是很淡的松木香,和碘酒刺激性的味道融为一体,很微妙。
冰冰凉凉的棉签陡然触在伤口上,她腿上一颤,“嘶”。
“疼?”
他马上抬头看着她。
莫初摇摇头,“有点凉,所以不太适应。”
破了皮的地方血肉模糊,即便他动作已经够轻,不可避免的,她还是会被刺痛。
“忍着点,一会儿就好。”
“不用酒精吗?”她记得小时候受伤,外婆总会碘伏和酒精各给她擦一遍。
而龚珩却说:“酒精会让你更痛,擦些碘酒就可以。”
他说着一会儿就好,可动作细心轻柔的,把几秒钟的事情做到几分钟。
“其实随便一涂就好,也就疼那么一会儿。”
龚珩刚把右膝抹好药酒,转身去桌上取纱布和医用胶带,随口道:“我哪里舍得。”
他剪了薄薄的纱布贴在她膝上,打量起她露在外面的几片皮肤,“还有哪里?”
抬眼看到她的表情,从刚才她就一句话不再说,连个动静都没有,原来眼底蓄上了泪花,嘴唇正委屈地抿紧。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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