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涕泪齐流,伤心欲绝。
夭夭:“……”
她要是没记错,孟老夫人第一次病倒,就是被这位心大如海、将自己亲生女儿扔到荒山里的孟侯爷给活活气得。听海雪说,之前季侯孙围府、孟老夫人带着一众女眷舌战东平侯府时,这位孟侯爷连面都没露。怎么此刻摇身一变,倒是成了个大孝子了。
穆玄大约也对这位侯爷无甚好感,轻一皱眉,扬声道:“老夫人只是暂时失了神智,并无大碍,岳父大人不必忧心。”
孟侯爷大约对“岳父”这个称呼还有些陌生,茫然的抬头,待扫见夭夭与穆玄,才露出惊讶神色,掏出软巾胡乱擦了擦泪,颤巍巍道:“世……啊不,女婿,你何时过来的?”又瞪了夭夭一眼,不满的道:“你这丫头,怎么回来了都不知道跟爹说一声。”
夭夭吐了吐舌头,没吭声。
穆玄极自然的牵起夭夭的手,漫步走过去,轻施一礼,道:“听闻老祖宗病倒,小婿特带菖兰回来探视。岳父这边,菖兰本说要带小婿过去的,不料老祖宗病情凶险,离不开人,才耽搁了,望岳父莫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孟侯爷不停的擦着汗,看着甚是焦虑,道:“怪我身体不争气,连老母病了都不能守在榻前侍奉汤药,倒不如你们这些小辈懂事。对了女婿,你刚刚说老祖宗暂失神智,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会站在这园子里?”
穆玄道:“御医说,老祖宗是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岳母才命小婿来瞧瞧这松寿堂附近是否有邪祟作怪?”
“什、什么?”
一听到“邪祟”俩字,孟侯爷脸都白了,惨无人色的道:“怎会这样?可查出什么了?”
穆玄甚遗憾的摇头:“怪小婿修为浅薄,并无发现邪物踪迹。”
孟侯爷立刻怀着一丝侥幸问:“会不会是搞错了?”
穆玄道:“大约是吧。”
孟侯爷天生胆小惜命,在原地踱了几步,道:“不管有没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还是请一些和尚道士过来,做几场法事。”
“对,就做法事!”
孟侯爷一拍掌,二话不说就把这事儿给定下了。
出了园子,夭夭迫不及待的问:“你方才说的禁制,到底是怎么回事?”
穆玄低眉想了片刻,慢慢摇头:“我也只是猜疑,尚难断定。孟侯爷既然要做法事,只能改日再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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