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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客好好歇息, 有事摇铃唤奴即可。”
堂倌指了指榻边的一根金线,便合上雅室门,躬身退了出去。
室内彻底暗寂, 唯有案上那盏长明灯散着幽幽冷光。这种只有在墓地或祠堂里才会点的灯, 竟这样不顾忌讳的摆在一间铺陈精致的雅室内,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海雪呼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墙上那副仕女图,见桌案上放着一个茶壶,便倒了碗热茶,轻步偎到榻前, 试着唤了夭夭几声, 却发现夭夭脸色酡红, 身体熏热, 口中胡乱呓语个不停,已然意识恍惚,根本就唤不醒。
海雪暗道不妙,看郡主这模样, 只怕是真醉得厉害了, 晚上都不一定能醒得来。她思衬片刻,伸手捉住悬在帐前的那根金线, 用力扯了两下。
“叮叮叮”立刻有清脆的金铃撞击声自屋顶传来。即使松开金线, 铃音依旧久久回荡。但海雪并看不到那金铃行迹,暗想应是阁顶布了机关之类。
不多时,雅室门被人缓缓推开, 铃音戛然而止。
还是方才那堂倌,只见他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微微含笑,躬身问:“小娘子有何吩咐?”
海雪亦欠身回礼,目有急色,道:“我家小姐醉得很厉害,需要一碗解酒汤。”
堂倌眼皮一抬,往榻上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笑道:“小娘子莫急,奴这就去取。”
便恭声告退,再次合门离去。
外面的新鲜空气再度被隔绝。海雪只觉这室内的每一寸空气都漂浮着令人发闷的陈腐气息,好几次都忍不住走到门口,欲将门打开,可一想到云裳阁人多混杂,其中不乏陪同家眷过来逛首饰的男子,郡主这副酒醉的模样委实不宜让外人瞧见,也只能生生忍住了。
她漫无边际的想,自打从荒山里回来后,郡主性情的确变化很大,以前那样一个娴静温柔的女孩,现在却跳如脱兔,坐都坐不住,对一切鲜活的事物都表现出浓厚兴趣。
以前郡主最爱呆在书房中临摹古人真迹,尤其是那些传世名画。可回府这大半个月以来,却连笔都没摸过,反倒是她以前半滴不沾的酒,现在却成了心头之好,竟贪喝至烂醉如泥。
“笃、笃、笃”
海雪发呆时,三声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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