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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道赤色身影忽挟着飞沙走尘从远处策马奔来,一路左冲右撞,耀武扬鞭,惊得路旁百姓纷纷朝两边避散。等到了云裳阁门前,那人甚威风的勒马停住,往楼上迅速一扫后,将鞭子扔给堂倌,紧了紧腰间束带,便翻身下了马。

阮筝仔细一瞧,只见那人身披六品夔龙卫赤服,细眉鼠目,眼露精光,天生一副淫邪之态,登时满脸嫌弃的道:“季侯孙?他怎会在这里?”

刚问完,他心里便有个答案。这季侯孙以好色出名,日日陷在花街柳巷之中难以自拔,不知祸害了长安城多少暗娼明妓。此刻孤身一人来到此处,多半是要挥金搏美人一笑了。

“咔嚓。”

耳边忽传来一声极细微的声响。阮筝望去,见穆玄手中那只白净细致的青花瓷碗竟生生被捏出一道长长的裂纹,从碗口一直蔓延到碗底。

余香未散的琥珀色茶水,像是泄了闸的溪水,立刻沿着裂缝渗了出来,蜿蜒积在碗底,渐积成一小滩,溢流而下,洒入他玄青衣袍里。

穆玄素来爱洁净,平日与将士们宴饮,衣袍上从不沾酒,就算不小心洒上了也会即可换身干净的。此刻却恍若未觉,任由那茶水濡湿衣袍,印出一团深靛色。

此刻,他面色阴沉,黑眸寒瘆瘆的定在季侯孙身上,眼底溢出的冷意,几乎要将四周空气冻结。

阮筝暗吃一惊,将军何时与这季侯孙结下梁子了。

夭夭虽在诗文上没什么天分,对“行酒令”这东西却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十分喜爱。原因极简单,这种游戏就算输了也可以喝到香醇的美酒,于她而言毫无损失,还可以一解馋意。

堂倌送上的是适合女子饮用的果子酒,不仅滋味绵软,还有活血养颜之效。夭夭为了尽兴,诚恳的建议琼华以百姓常玩的“猜拳”及“击鼓传花”来行令,既热闹又不失风趣。琼华欣然应下。

一连十余轮下来,夭夭有输有赢,喝了足足有小半坛的酒。她酒量极佳,这点酒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今日不知是这果子酒的酒劲太大,还是太久没沾酒的缘故,夭夭渐觉脑袋发沉,四肢酥软,竟有醺然欲醉的征兆。

海雪见情况不妙,连忙夺了她手中酒盏,欲扶她回府去。琼华却出言阻拦道:“菖兰妹妹看着醉得不轻,哪里还禁得起马车颠簸,只怕还没回到西平侯府便要着凉呕吐。云裳阁有专供休息的雅室,不如让菖兰妹妹先到里面睡会儿,醒醒酒,再回去不迟。”

便吩咐贴身丫头玉箕和两名堂倌扶夭夭去雅室休息。<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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