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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嬷嬷听得心惊胆战,急问:“大夫何意?”这郎中姓刘,家中世代行医,因幼时身体不好,曾被家人送去道观里寄养,因而修习了不少驱鬼辟邪的方术,在长安城颇有些名气。连很多权贵都不惜花费重金请他去府中驱邪除祟。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刘郎中神色一凝,又笑道:“大约是我多虑了。穆氏一族术法高深,世子又有灵力护体,寻常邪祟岂能近他的身?除非”
他似想起了什么,道:“我看世子后背衣袍凝血,似有外伤。嬷嬷若实在不放心,不如去查查最近是否有可疑之人触碰过世子的衣袍。”
这下,宁嬷嬷是真的不安了。她虽不懂术法,可大约也明白了那刘郎中的意思。寻常邪祟虽不能靠近穆玄,可若是有人在衣袍上做手脚,那脏东西很可能会沿着伤口渗进体内。
宁嬷嬷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穆玄的衣袍平日都是她亲手准备的,有资格触碰的,也都是她的几个心腹丫头,到底是何人大胆包天,竟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生事!
刘郎中的顾虑果然不无道理。到了后半夜,穆玄烧得更加厉害,人也变得神志不清,昏迷中,口中不断说着含混不清的呓语。
宁嬷嬷也不敢再瞒下去了,立刻遣人去告知穆王和云煦公主。
云煦公主自昨日听说弟弟当街和东平侯府的宋引起了冲突,还把人家给揍了一顿,心里就一直放心不下。今日本想过来尔雅院看他,怎奈午后喝多了酒,竟一觉睡了过去。
半夜突然听到穆玄生病的消息,立刻就酒醒了。连斗篷都顾不上披,就急急奔向尔雅院。等到了,发现穆王和静姝也在。
静姝正在柔声责怪宁嬷嬷为何不早些通知她,穆王则坐在床前,沉着脸探查穆玄的脉息,面色凝重。
穆云煦几乎难以相信,床上躺着的那个面白如纸、唇无血色的少年是自己向来身强体健的弟弟,心头一涩,急问:“父王,阿弟如何?”
穆王不语,等探查完毕,才收回手,缓缓道:“是蛊毒。”
说出这两个字时,他英武的脸庞上,瞬间覆上厚厚一层阴寒。
穆云煦陡然变色。
这时,穆玄又发出了几声模糊的呓语。
静姝凑近听了片刻,惑然道:“世子在说什么?喝……药?”她目光又扫过那少年紧攥着的右拳,有些惊疑不定的道:“世子的手里,好像握着什么东西。”
穆王目光也被吸引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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