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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便是。非这么大老远的跑到尔雅院,也真是不嫌累。”
穆王叹气,瞪她一眼,云煦公主讨好的笑道:“今日这事,细究起来倒是怪我。阿弟本是被我强拉出去赴文昌伯太夫人寿宴的,宴吃到一半,突然接到下属急报,才匆忙离开。临行前特意嘱咐我,若他回来晚,由我代他向父王说一声。谁知我吃多了酒,竟把这事儿给忘了!”
说完这长长一串话,她难得露出几分认真表情,好声劝道:“我知晓,父王动怒,其实是因为担忧阿弟安危。只是,这盘龙鞭打下去,他至少要疼得两三日睡不好觉。到时拖着一身伤回军中当差,还要来回奔波,父王定也不忍心的。”
穆王目光微微一凝。
不多时,穆玄泡好了茶。御贡的雪尖,茶香清淡,却幽氛沁脾。穆王饮了两口,便搁下茶碗,望着一双儿女道:“今夜都早些歇吧。下不为例。”
只余光在穆玄身上顿了下,便拂衣起身,带着顾长福并那两名管事离开了。
院中众仆从虚惊一场,确定穆王走远了,才敢迅速爬了起来。掌事的宁嬷嬷自带人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衣裳,以便随时伺候世子沐浴更衣。
云煦公主这才打了个哈欠,自顾坐到那圈椅中,笑眯眯的瞅着穆玄道:“老实招来,今日你半道离席,到底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是去幽会哪个美貌小娘子了罢?”
见她魔爪又要伸过来,穆玄迅速避开,沉着脸道:“是南郊出了邪祟。”
“又是邪祟?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邪祟,简直要耽误人终身大事。”云煦公主显然对驱邪除祟这种事提不起半分兴趣,悠悠抱怨道:“你倒是一走了之,落个耳根清净。那太夫人却一直拉着我的手问东问西,单你有没有成家这事儿,就足足问了三遍。若非后来出了点乱子,我只怕等到她老人家寿宴结束都无法脱身。”
穆玄终于肯瞥她一眼,问:“什么乱子?”
云煦公主似乎对这事儿也兴致缺缺,不大想谈论,见穆玄问了,便懒洋洋道:“也就是一场闹剧。前两日围猎时,南平侯不是摔死了么,听说他们下山前,有人看见文昌伯曾经靠近过南平侯府的马车,并在车附近停留了好一会儿。你想必也听说过,这南平侯和文昌伯向来不和,前段时日为了争南郊的一块地皮,还闹出了官司。因最后那块地判给了南平侯府,南平侯府的小郡王便怀疑是文昌伯因为此事怀恨在心,在那马车上动了手脚,才导致他爹南平侯横死山中。也不顾孝期,特地选了文昌伯太夫人大寿的日子,带人过去闹事。那文昌伯府的人也不是好惹的,平白无故被人当众泼了盆脏水,没说两句话,就与南平侯府的人打了起来。那太夫人哪里还能坐得住,自然顾不上我了。”
南郊?
穆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今日在南郊遇到的那片布满怨气的密林和那名吸人精血的老妪。心中一动,便问:“阿姐可知,文昌伯和南平侯争的是南郊哪一块地皮?”
云煦公主一脸嫌弃的道:“这等无聊的事,谁会关心。有这时间,还不如去街上看看美人儿。”
说到此处,她似是想起了什么极重要的事情,忽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问:“快跟阿姐说实话,今日席上那么多美人儿,可有你相中的?”
穆玄甚是无语的望她一眼,皱眉道:“阿姐,你能不能别总惦记这些无聊之事。我又非畜生,哪儿能见到个女子就胡乱动情。”
云煦公主被他逗得噗嗤笑了出来,道:“什么叫无聊之事。你今年都十八了,过完年便满十九,就算不着急娶妻,身边也该有个贴心的人照顾起居。与你年纪相仿的那些个贵族子弟,哪个没有两房妾室,通房丫头就更不必说了。你倒好,整日闷在军中,对自己的事不上心也就罢了,圣上把美人儿送到你跟前,你都能视而不见,把人家干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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