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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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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少棠,你那杆鸟枪还真好使,没打着兔子,吓跑一群瓜怂。”

贺少棠狠踹了小斌的屁股,算是告别,让喽罗们赶紧滚回山梁上的哨所去。

暗夜寂静无声,只有一溜蹄子声音清脆。山路上燃着的烟头像一点萤火缓缓划过,黑暗中唯一的暖光。

孟奶奶感激小兵蛋子喝退土匪,问了贺少棠的名字和部队。

孟奶奶问:“小同志,你几岁了?”

贺少棠歪戴军帽,吆喝着骡子:“十九,快二十了。”

孟奶奶说:“呦,看着可真不像十九唉,比俺儿子小十岁不止。”

贺少棠笑得可亲:“我都当兵两年了。”

他心里仍可惜那瓶打碎的酒,一闻就知是上好的窖藏白酒,滋味热辣,这个馋呦。这会儿都走出五里地了,满鼻子仍然荡漾鲜辣的酒香,恨不得撅腚趴地上舔那块黄土地。

贺少棠表面不动声色,闲聊:“大娘,去看孩子。”

孟奶奶:“是啊,看儿子和孙子,俺有两个大孙子,还是双胞胎!”

贺少棠:“您家真有福。”

孟奶奶说起娃儿滔滔不绝,足足说了一路。

“俺就这一个儿子,这是给他带的羊剪绒帽子和棉大衣,怕山里冷。”

“这是家里存的两匹缎子布,从青岛一直存到北京。”

“这是给孙子的果丹皮,小孩都爱吃果丹皮,山里没的吃。”

“这是盒装的干酱油,你们这山里就连酱油都抹油的!”

……

贺少棠就这么默默听了一路,半晌回了一句:“老太太,对你儿子是真疼,让人羡慕。”

孟奶奶说:“可不是么,家里四个闺女,就这一个儿子,离得太远,见都见不着。”

老太太在身后抹了抹眼角。

贺少棠笑笑,抽烟,不再说话。

孟奶奶忽然想起来:“包里还有一瓶二锅头呢,打碎一瓶,还有一瓶给俺儿子。”

贺少棠一咬嘴唇,差点儿把舌头咬下来,疼着了!

他盘桓一路,心里发软,觉着这家老太太真好,老太太不容易啊……

长夜寂寞,贺少棠扯开喉咙唱起《五哥放羊》调,吓跑豺狼虎豹。

“正月格里正月正,正月那个十五挂上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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