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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的大气都不敢出,却又令大家感到十分振奋——老爷子虽然不在了,但是盛合的气势却一点都没有减弱。
“所以,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许胡乱猜测。若是谁再敢私底下议论,被我听到,别怪我不念旧情!如今这形势,盛合绝对不能乱,自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方沈玉珍女士又道,“等真相大白之日,方家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然后,咱们有恩报恩,有怨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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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沈玉珍女士的话很有震慑作用,她那番话说完之后我明显感到各位成员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之前的人心惶惶的情况得到了很大改善,大家相互对视良久,都平静了下来,似乎比之前更加团结一致了。但是我又有疑问,以往方沈玉珍女士都站在幕后,从未像今天这样站出来对大家训话。方家的规矩很严,甚至有些古板,对女性的规矩一直都有些像封建社会三从四德里的“夫丧从子”。所以父亲去世之后家族的事务应该由大哥负责,方沈玉珍女士应该辅助他才对,可是她今天却一反常态,这是个什么道理?
没有力气去深究这个事情,我只有老老实实地跪在那里烧纸。浑浑噩噩的,一天时间就过去了。到了晚上离开的时候,我怎么坐到车上的都不知道,只记得许岩温暖而有力的手半扶半抱着我,后来意识就不清不楚了。
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依旧是重复前一天的事情,一直烧纸、拜谢来宾之类,累得头晕眼花,然后趁中午偷偷去那个休息室休息输液。手背上扎满了青青紫紫的针眼,看起来挺刺眼的,就好像吸毒分子的手一样,有些吓人,幸好孝服宽大,衣袖也长,把我的手挡得严严实实。
晚上也不得安宁,要为老爷子守灵。不过幸好之前许岩跟他们说我换水土,在生病,所以并不用跟着他们熬通宵,可以提前去休息。只是我睡得不是特别踏实,心里有太多疑问没有得到答案,睡着了也会一直做梦,在梦里反复想这个事情。不幸中的万幸,我之前一直不肯退的低烧终于在第三天晚上彻底退去,身上的绵软酸痛缓解了一些,那种提不起气来的虚弱也有所改善。只是这几天许岩担心我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在我身边,瑾瑜那边去得少了。瑾瑜早已清醒,据说再住几天院就可以出院了。但直到现在他都见不到我们,实在是对不起他。我甚至都没跟他说一句感谢。
这几日,左玉禾也曾打过电话来,但每次我都浑浑噩噩的,并没有精神接听,全都是许岩在帮我接电话。他打了不下五次,可是都没能跟我说上几句话。有一次是在仪式结束返回公寓的路上,我让许岩把电话给我,我要亲自跟他说。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却不想从许岩手中接过电话只说了不到三句话,我就累得喘不过起来,连电话都拿不住。烂糊的思维里,只记得许岩一直搂着我,温暖的手掌一直紧紧扶着我的肩膀。
我是真的快撑不住了。
守灵三日,到了第四日早上就要出殡,将棺椁运到陵园下葬。这是一代枭雄最后的风光,其中的奢华隆重自不在话下,就连本地的报纸、杂志、电台、电视台都争相报道此事,盛合老大、教父方昊的葬礼一直都在各个媒体的头版头条。出殡当天,连警局都出动了人力和车辆,确保道路安全畅通。实在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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