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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上的疲劳都被慢慢地减缓。晟按压着她的肩膀、颈椎，力度稍微轻了点，但是对她而言也足够了，太大力度反而会痛。

　　凌玥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时门被推开，经理抱着一本厚厚的名册进来了。

　　她伸出左手，经理恭恭敬敬地双手把名册放在她的手上，看着比预料中重了许多的名册，凌玥放在膝盖上一页一页地慢慢翻。

　　经理恭敬地站在一边等待凌玥的话，但是细看就能发现经理已经不安地冷汗直流。

　　凌玥越翻，笑容越深，只是都不是什么好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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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册翻到最后，凌玥已经没多少看的心思了，后面的都是排名、评价垫底的人了，上次那个男人估计是不可能在这里的。

　　“经理~”凌玥喊了一声，故意拖长了句尾，质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里就是全部吗？”

　　经理完全不知道凌玥有哪里不满，吓得说话都开始有点颤抖：“这……这……”

　　“怎么了？说话都说不清楚了？”凌玥坐直了身体，紧蹙双眉，不满与愤怒已经很明显了。

　　“不是全部，但是也接近全部了。”经理立刻回答，毕竟剩下的问题都是老板的问题而不是他的了。

　　“哦？”凌玥发出了一个质问的单音节，示意经理继续说下去。

　　“还有一个，是老板的关系户，他的收费比所有头牌都高，而且他是随心所欲地上班的，还会挑选顾客，他看不上眼的人即使给再多钱也不会伺候。他的评价很两极分化，给好评的一般都是喜欢他脸跟技术的，投诉他的基本都是骂他业务能力不行的。”

　　“所以即使他上班我们一般也不会推荐的，他大多数都自己去找包厢或者直接去大厅的。”

　　经理战战兢兢地解释，只是这个描述凌玥倒是了然了，自己大概是遇到了那个人了。

　　“名字呢？”知道名字了她大概就能找老板问一下了，希望不是老板圈养的鸭子。

　　“他从来没说过名字，也没给自己起过艺名，但我们都叫他零。价格在任何头牌之上，超越No.1的No.0。”

　　“挺神秘的嘛。”凌玥觉得那个男人倒是有趣，神神秘秘的，只是不知道老板会不会把那个男人的情报告诉她呢。

　　凌玥满脸笑意地把名册还给经理，像是找到了有趣的消遣。

　　“今天就你留下吧。”凌玥朝晟点了点头，穿好自己的鞋子，走到包厢的角落去拿那里的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