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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呢?最后也只能说:是药三分毒,若无滑精之症,则以不服为宜。
“那睿儿有什么重症?”
这个内监查问得清楚,连忙说了:“……让承恩伯忌房事呢……不过,据奴婢所知,承恩伯的身子一直无事的。”
“是蒋家的丫头?”太后沉着脸,“就是前些日子进宫来的那个丫头?真是好大胆子!竟敢当面跟睿儿说这样的话!”想了想又觉得不大踏实,“你再传几个太医,去给睿儿好生诊诊脉再来回我。那什么金樱子膏,不许他再服了。去跟他家里那些个人说,谁要是勾着承恩伯胡闹坏了身子,我饶不了她!”
内侍连忙答应着跑出去了。宫女待太后稍稍平复心情,便端了药来:“娘娘该用药了。太医说了,娘娘用这药也要忌动气才好。”
太后刚才发怒,也觉得有些头晕眼花,连忙稳了心情,接过药来喝了,道:“我倒想不动气呢,睿儿也太不像样子了,见了什么脏的臭的也想往家里拉!”
宫女接了药碗,奉上蜜饯,笑道:“蒋家姑娘,上回来的时候奴婢见着了,委实生得不错,也难怪……”
太后脸色有些阴郁:“蒋家——哼!倒是奇了,老四的亲娘不是被蒋家人治死的么,怎么倒护起蒋家丫头来了?莫不是也看上那张脸了?下回她进宫来,我也瞧瞧她生的是什么样子。这药真是苦,梅子味儿倒不错。”
“南华郡主孝顺,不是好东西,也不敢进给您呢。”宫女说着话,心里却有点疑惑。不管怎样,承恩伯现在身子看起来并无不适,蒋家姑娘说那些话,说诅咒算不上,但也有些危言耸听的意思,若换了别人,太后必早就发怒,叫人去惩办了,怎么这次只斥责了安郡王,竟没叫人去动蒋家呢?若说宫外的事不方便,宫里还有蒋婕妤,太后竟没给她一点儿冷脸看。难道是因为上回蒋婕妤小产的事,格外宽容?
“一说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太后嚼着腌梅道,“端午那日看着郡马也来了,听说是不在寺里住了?”
宫女笑道:“是呢。郡马四月底就搬回去了,听说痛风之症好了许多,人也多了笑容,郡主这些日子过得十分自在呢。”
“我就说呢。”太后又哼了一声,“若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高兴,连洗三都不办,今日却跟我说起孩子多么结实,我还当她转了性呢。”文氏于四月十九生下一女,南华郡主盼了好久的孙子落了空,失望之下以幼儿体弱为借口,连洗三都不曾大办。
宫女道:“先花后果也是有的。奴婢进宫前家里婶婶就是这般,几年不开怀,头一胎还生了女儿,祖父祖母也是不快的,谁知奴婢进宫十年,她竟生了六个儿子呢!”有体面的宫女,每年有几次机会可在宫门口见见家人,这宫女能在太后身边服侍,自是有这待遇的。
“那丫头也是个没出息的!”太后撇开文氏不谈,只说南华郡主,“眼睛里只有郡马。当初给她挑了好几家都看不上,偏盯上江家了。”
这种事宫女可不敢评论,陪着笑不说话。太后百无聊赖,随口道:“前几日不是改了药方,拿来我瞧瞧。”
太医来请脉,若是开了药方必在各宫留一份,再放一份于太医院存档。太后的眼睛用了一个月的药,又换了一张方子,宫女取来,口中道:“奴婢瞧着也是大同小异的,这个夜明砂啊什么的都在,就是换了几味温补的药。”
太后眯着眼睛瞧了瞧,道:“这夜明砂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听着名儿怪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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