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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知道凤淮烨口中的蠢货是谁，龙聆天眸中隐有火光窜起。而凤淮烨察觉他的神色，顿了一顿，语气连他自己也不自觉的带上了一股酸味，“你……该不会……喜欢上轩辕镜了吧？”

龙聆天闻言笑了，坦然的望着凤淮烨，“是，朕喜欢轩辕镜。朕，爱他。”

这样直接的回答让凤淮烨愣了，心头犹有五味交杂，声音压得低沉了些，“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男人吗？”随即不等龙聆天说话，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对了，那轩辕镜根本不算是个男人，居然会跟女人一般怀孕，他根本就是个怪物，原来你喜欢的是这样的怪物，不过确实，搞大他的肚子，看起来是很好玩。”

“你！”何槿似乎从来没见过这样恶劣的人，往上稍跨一步，就被龙聆天伸手拦住。

嘴角微微翘起，龙聆天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柔和，剑眉衬着狭长的眼，英气中渗出些许媚惑的神态，凤淮烨突想把倾城绝色四字扣在他的头上。

“你说的不错，镜儿是会怀胎，跟女人一样的生小孩。可你难道不觉得，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留有子嗣，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吗？更不要说镜儿根本不是怪物，那是他们轩辕一族得天庇佑，是你们凤涅先祖赐予的特殊能力。只可惜有些人，不懂得好好去珍惜。”见着凤淮烨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续道，“是，朕是说过不会喜欢上男人，不过也是年少无知之时妄言罢了。喜欢与不喜欢怎可轻易断论，唯有碰上才能知晓。然至今日，朕依旧会对你说，朕不会喜欢男人，除了轩辕镜之外。”

凤淮烨的脸色有些发青。在他那些暗卫的记忆中，这位皇帝从太子到现在，似乎是第一次有这么难看的脸色。

“从始至终，轩辕镜没有背叛过你，你却把他那颗赤诚之心玩于股掌之间。朕疼他惜他如斯，只后悔当初离开凤涅之时没能把他带走。”

“哦？是吗？你的兴趣也果然是特别，专门喜欢捡一些别人用过扔掉不要的东西。”凤淮烨嘲讽的笑着，却依旧掩不了他铁青的脸色。“那么如此说来，你倒还要感谢朕，怎样？他的床技不错吧？”如果不是因为轩辕竟，他倒是乐意把轩辕镜继续留在身边。

龙聆天也不恼，只是温文的笑道，“是，是要感谢你，你只认为他是一块平凡的石头，却不知其实他是一块美玉。当谢你磨掉他那层外表，让朕看见他的善良，他的忠诚，他那一颗淳朴之心便是无价至宝。他的这些东西，是你所没有的，而且你永远也学不会。”

“住口！”凤淮烨手中长剑重新指向龙聆天，森然道，“朕如何，轮不到你来说。你别忘了，龙腾本是我凤涅青州，你是我殿上之臣，我是你的王！”

“你我两国素来交好，更不论父辈情同手足，只是没想到他二人去后，情势竟会变成如此。你打着收复失地的名号下檄文攻我龙腾……我本无意坐拥江山……”眼眸牢牢的锁住凤淮烨的视线，龙聆天脸上的笑意已失，“烨儿，你做事雷厉风行，果断干练，确是当一位君主的料。可是你太过狠毒，只要挡着你的人，便不论他是善是恶，是忠是奸，是强是弱，是对是错，你全凭喜好，一律诛杀无赦，枉故人命。朕不能将天下百姓交与这样的你手中。”

凤淮烨因他的无意坐拥江山不屑轻哼一声，“若不是你吞食莎穑在先，朕也不会出兵。不过那篇檄文如何？可是轩辕镜亲手代朕所写。呵呵，朕枉故人命？你可知那些人，全是朕为太子时的随侍朕的男宠，朕登基后的圣者，朕的轩辕大将军所杀？他的双手，才是真正的沾满无数无辜人的鲜血。”

龙聆天闻言一怔，望着凤淮烨的眼漫起了风沙。“你竟然可以残忍至此。利用他对你的痴情去为你杀人……”

他似乎可以看见到轩辕镜身着一身绛衣舞剑拼杀。他似乎可以看见轩辕镜杀人后的自责与无奈。他似乎可以看见轩辕镜的痛苦……周身温度骤然下降，透出的杀气震慑了那几个暗卫，纷纷退后半步准备迎战。

然龙聆天只是站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