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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暗卫们往庵外散去。

　　薛芷柔再也掩饰不住悲痛，咬着唇，哭得肝肠寸断。

　　姜烨看得实在心烦，微微一侧头，侍卫们就上前将薛芷柔押住，往达摩院拖去。

　　“师父！救我！”薛芷柔无助地回头。

　　慧明师太等人权当看不见，闭目念着佛号。

　　姜烨正要离去，却听慧明师太柔声说：“请陛下适可而止，莫要闹出人命，这样的女子，世间再寻不到第二个。”

　　姜烨冷哼一声，转身大步往达摩院赶去。

　　薛芷柔前脚刚进屋，姜烨后脚就跟了进来，侍卫们关上房门。

　　薛芷柔料想自己在劫难逃，一时间忘了呼吸，僵在墙角。

　　姜烨脱了寝衣，在床边坐下，死死盯着她，说：“过来。”

　　*

　　莲华眼睁睁看着薛芷柔被拖走，努力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见师太们要走，急忙赶上，拉住慧明师太的长袍，跪地请求：“师父……薛师妹不愿意……您可不可以、换一个愿意去的人？”

　　慧明师太双手合十，似是不敢看她的眼睛，叹道：“这件事只有芷柔一人能做！”

　　“可是她、她会死的……求师父、救救她……”莲华说着，不禁流下两行泪。

　　“我救了她，谁来救天下人？莲华，有些事你不懂。”慧明师太掰开她的手，往前迈步。

　　莲华跪在地上追过去，拦在师太们面前：“师父……薛师妹虽然只是一个人……可也是一条性命……并不比天下人低贱……”

　　“那你说，她一人的命和天下人的命，二者只能选其一，你选哪个？”

　　莲华被问住了，思索片刻，说道：“师父……莲华不知道……莲华只知，若是佛祖，佛祖定会舍出性命，将两者都救下……”

　　慧明师太长叹一声：“可你我都不是佛祖。只有陛下能救天下百姓，而能扭转陛下的心的，只有芷柔！我若是能做到，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可是师父……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您能救薛师妹一次，一定能救第二次……我们想别的办法、去劝说皇帝陛下吧！”莲华越是着急，说得越是慢。

　　慧明师太耐着性子听完，微笑道：“救她？当初如果不是为师救了她，她说不定早就命丧黄泉了。那时救她，就是为了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