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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汉抿了口长子递上来的参汤,似乎气息足了些,又对席桐笑道:“可惜啊可惜,不能再去学画啦!”

  席桐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沉默。展鸰想了半天,也只好干巴巴的道:“这阵子天气不好,又湿又热,许多人都不大痛快,想来等熬过这段日子也就好了。”

  杨老汉呵呵笑了几声,摆摆手,显然并不当真。

  两边又说了好一会儿话,杨老汉唏嘘半日,又要留他们吃饭,展鸰和席桐却觉得不好打扰,推说已经同朋友约好了,这便告辞。

  他们本就是来帮忙判案的,倒是不好对外透露信息。

  见他们执意如此,杨老汉又道了谢,便叫儿子替他送客。

  展鸰这才想起来,道:“我那客栈里住着一位前太医,医术甚是高明,来了之后已经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不如请他过来瞧瞧。”

  杨老汉还没说什么,杨武先就一揖到地的道谢,“若果然能成,那当真是感激不尽!”

  他们之前确实也听说一家客栈里有位大夫,可谁也没大往心里去,更没敢往太医上面靠拢。毕竟,那可是太医啊!就算退出来了,多得是达官显贵家里争抢着聘做供奉,又怎么会跑到这城外荒野的小小客栈里?

  这几个月里,他们已经将沂源府和左近州府的名医都请了个遍,依旧没什么大的起色,若果然能得了太医诊脉,便是不能起死回生,至少他们也能死心了。

  展鸰和席桐赶在天黑透之前回了衙门,叫了热水泡了澡,又换了干爽的家常衣裳,果然写了一封信,预备明天一大早就托人捎到一家客栈纪大夫手里。

  两人将问过杨武之后杨老汉的症状和他们看到的情形也都写上了,纪大夫是积年的老大夫了,这样一看,说不得就推断个八九不离十,要带什么也就有数了。

  等待墨迹干透的当儿,展鸰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半趴在席桐身上道:“对了,我在他屋里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席桐虽然没闻到,可也知道展鸰的嗅觉远比自己来的敏锐,也跟着皱眉,“想来是吐血了,不太妙啊。”

  药味儿都盖不过去,想必吐血量不小,很可能真的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不过那杨武也是,这么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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