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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有些累的素梅,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用力擦掉了脸上的泪痕。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绝对不能让言怀瑾知道今天发生的这一切。
这个时代的男人,无论骨子里是保守的抑或包容的,只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失贞这件事,哪怕她只是被对方摸了几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但是对方手上有她的贴身之物,到时候无论真相如何,她必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算言怀瑾有可能并非心胸狭窄会介意这种事的人,她也不敢去赌其中的可能。
昨天的事并没有被人看到,只要她不说,言怀瑾就不会知道,待时日一长,很多事就查不清楚了,届时自己大可以不认账。
当下要做的,却是赶紧将事情掩盖过去。
于是她拢了拢弄乱的头发和衣襟,趁着没人的时候摸回自己屋里,对着镜子细细地补了妆,遮盖起红肿的眼睛,好叫人看不出她那般哭过,又把今日穿的衣服换下来团好塞进柜子底下,这才估摸着众人起身活动的时间,推开门重新走出去,叫来听云和寄月,为言怀瑾准备早膳。
*
另一边,阿弯全然不知她离开后素梅经历的这一切,她只是回到言怀瑾的卧房,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床边。
掀开床幔一角看过去,言怀瑾正躺在床上安静地睡着,许是因为屋里有些闷热,他将被子推到了肩膀下面,两只手臂都露在外面。
阿弯便顺势跪趴下来,看着言怀瑾那张安静而白皙的脸,也不知怎的嘴角就想上扬,心中很是柔软。
她从白天就特别想见他,想了一天一夜,然而刚见面他就晕了过去,根本还来不及好好看看,怎么能甘心就这么回房去?
想到今天独自在山里的时候,她想握一握他掌心的想法,便真的伸出手去,轻轻拉过言怀瑾略有些泛凉的手,双手摩挲着他的掌心,忍不住心满意足地在他肘边垂下脑袋贴过去。
言怀瑾是在约莫两个时辰之后才醒的。
他的身体比起从前已经好了许多,很少会出现昏睡一整天的时候,便是昨日那样的情况,略略休整一番也感觉神清气爽,正准备起身时,忽然感觉到左手有异样,仿佛有什么压在上面似的。
抬起半边身子一看,竟是趴在床边睡着了的阿弯,一只手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掌。
少女柔软的秀发铺散开来,是触手可及的细腻,昏暗的光线里隐约可见熟睡中双颊的红晕,叫他指尖有些犯痒,想摸摸看是怎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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