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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才知道,他中的是穿云香,这种毒没人知道怎么解。
“不对啊?”澹台进又反应过来,“那老虔婆哪来的毒/药?她难道没有解药?”
言怀瑾收回一直望向窗外的视线,回过头看着这个二愣子,道:“大约四年前,太医院大方脉吏目三人革职,新调任上来的均是江氏一脉。”
澹台进口中的老虔婆,先皇继后也就是当今太后江怜雪出自江家,所谓的江氏一脉便是与太后党有关了。
“可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的脉案向来都是院正和御医在诊吧?”
“我本也是这么想,便没有在意。可是彼时她根基尚且不稳,不先换了妇人科的吏目,插手大方脉是做什么?”
澹台进沉默了。
言怀瑾也没想要他说什么,两个半大少年相对而坐,说着与他们年龄毫不相称的沉重话题,就连屋内的空气都变得凝固起来,压得人透不过气,言怀瑾不适地皱了皱眉,又道:“她有所图,图的就应当是穿云香了,可见她手头只有方子,没有成品。”
那有解药的方子也好啊?
澹台进想要这么说,然而世人对穿云香所知有限,唯有一点广为流传,那就是穿云香制成难,制解药更难,需要十年以上的时间,江怜雪要害言怀瑾,自然不会为他把解药也备好,可是言怀瑾已经撑不到十年后解药制成了……
“怎……怎么会这样?”澹台进一时间悲愤交加,对着桌案狠狠砸了一拳。
言怀瑾倒是没甚表情,一如既往地歪靠在榻上,指了指方才烧起来的炭盆:“你问我烧的什么?都是离京后朝中诸位重臣劝说我的密信。”
人都已经不成了,还要这些图谋大计的密信做什么?言怀瑾烧得毫不犹豫。
他本是先皇嫡长子,元后在世时也受尽荣宠,在宫里是头一份的尊贵,然而元后逝世先皇迎娶江怜雪为继后,便一日不如一日起来,好在他自己争气才没有被彻底湮灭在宫里,却没想到先皇突然驾崩,江怜雪为了扶持自己看中的皇子登基,竟是连面子都顾不上,对他下了如此狠重的毒手,若不是其中阴差阳错捡回一条性命,此刻怕是坟头草都要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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