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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虚的,所以身旁只带了常公公和几个影卫。
甄软扒着车窗不住往外瞧,仿佛第一天见到京都大街一样。
甄软未进宫前,也不常出来走动,常年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为的是少与那些个不好相与的姊妹碰面。一朝入选,更是没有机会了。虽然夏侯竺也时不时带她出来胡闹,终究不比在宫外那般自由,这下便像出了笼的鸟,叽叽喳喳兴奋不已。
夏侯竺也知道憋坏了她,纵使怜她终日困在这金丝鸟笼里,可若说放她出去,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从年少起就念着的人,好不容易拐进门了,若真离了,他一个人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才是孤家寡人,了无生趣了。
“都是人有什么好看的,扑你一脸灰。”夏侯竺将帘子合上,拉着人坐到身侧。
“是人才有看头啊。”甄软继续扒着帘子,瞅着街上来来往往的漂亮姑娘俊公子。
夏侯竺有些头疼,也不知道这姑娘哪来的这毛病,就喜欢长得好看的。继而又感叹,多亏了父皇母后给的这张脸,不然怕是连这媳妇都娶不到。
“我不够好看么,还看别人?”夏侯竺将她的脸拧回来对着自己,佯怒质问。
甄软伏在他身上嗤嗤地笑,手指抚过他精致的眉眼,凑上去亲他的下巴,“夏哥哥最好看!”
听到这个称呼,夏侯竺忍不住笑开。甄软小时候不知道夏侯是复姓,夏哥哥夏哥哥地叫成了习惯,这个称呼也成了两人间的情趣,每每听甄软一喊,便是上房揭瓦,他都会心甘情愿去给她扶梯子。
“就你嘴甜!”
“不甜怎么当妖妃!”
说起这事来,夏侯竺更显无奈。他大概也算天底下最不受待见的皇帝了。封了个文状元,跑去隔壁小城当县令了;封了个武状元,受伤辞官了,后面那个探花还解甲归田了。比朕还小一岁解哪门子甲!剩下个侯爷吧,跟大臣吵了一架直接离朝出走了!娶的个媳妇,偏偏不肯当皇后,要当什么“妖妃”!
“唉……”夏侯竺觉得自己真是操碎了心。
甄软听到他长吁短叹,猫儿似的大眼瞟了他一下,终于良心发现,黏在他身上,“皇上烦心什么呢?”
夏侯竺暗叹一声,抚着攀在颈上的玉臂将人揉进怀里,“还不是你这个磨人精!”
甄软坐在夏侯竺腿上晃着小脚,没心没肺的样子,从小桌上偷吃着葡萄。
“少吃点,回头又牙酸。”之前吃多了杨梅,酸倒了牙,豆腐都咬不动,自个儿闹脾气嫌人做的豆腐太硬,这个磨人精啊……
“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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