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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是个锦衣卫白户,而且向来以自己的身手自负,居然在尚未摸清敌手招式之前就败下阵来,他怎会甘心?
溯流嘶吼一声,手掌拍地翻身而起,扯开架势一招“黑虎掏心”就冲着那个身影飞扑而来。
那个身影如同蝠影一掠,鬼魅般落在了溯流身后。
溯流察觉的时候依然太迟,又是砰的一声,他后心中招整个人砸在了他不久之前坐过的太师椅上。
太师椅应声而碎,炸起了一层层木屑。
“你... ...到底是什么人?”
溯流喉咙一甜,鲜血再次喷涌而出。
那个身影并不没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溯流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撑起自己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后移动。
整日出生入死,血染刀光的溯流杀人如麻,可现在自己沦为了刀俎上的鱼肉,方知一个人去死前抱着多大的怨念跟求生欲.望!
溯流后退之际,掌心摸到了地上一块仍然沾满鲜血的铁斧头,右手圈出,一声厉喝向眼前的身影甩了出来。
眼见铁斧挟着劲风向面门劈来,不见那个身影如何动作,绣春刀出鞘半尺,直接讲挡了出去。
那个身影显然不想再恋战,身影一掠,绣春刀出鞘,带着一种墨色般的狠鸷,直接向溯流的喉间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得一声,那个身影只觉得虎口一震,手中的绣春刀一翻被人挡了开去!
容稷如同暗夜里的一道光芒,横亘在了溯流的身前。
“敢闯诏狱者,死!”
“呵呵... ...”那个身影冷笑一声,手腕一翻,十余枚袖箭破风而至,容稷提刀去挡,再定睛时暗黑的地牢里,空无一物。
容稷只觉得背后便一阵发凉,竖起耳朵听不到一点声息,慌忙从怀中取了火折子轻轻一吹点燃了地牢里的油灯。
容稷上前搀扶起了地上的溯流不由得皱眉:“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咳咳... ...”溯流吐了一口血沫子,避而不答。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深更半夜来此就是为了早些撬开这群贼子之口,套出点有价值的讯息好去纪纲哪里讨点甜头。
“溯流,你不要以为就你那点小心思旁人看不穿!”容稷盯着地上的溯流,咬牙切齿,恨不得在给他补上一刀:“现在是什么当口?你不清楚吗?你私自会审拷问,半夜三更弄丢了犯人!还死了这么多的弟兄,唯独你一个人活命!纪大人怪罪下来,多给你两张嘴你能说的清楚吗?!你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 ...千户大人息怒,溯流急着为纪大人跟您分忧,的确是莽撞了。”
溯流垂首跪在地上,连连赔罪:“可是属下刚刚从劫狱者身上发现了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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