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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没有良心啦。”陈奉德一急眼,连陛下也不称,直接就喊出谢九来。

邰山雨却更好奇去河阳后,陈奉德遇上了什么事:“去到河阳后,当地情况如何?”

这问题叫陈奉德深长地叹了一声,片刻后才缓过神来继续开口说话:“都说乱世人命如草芥,吾等洛阳儿女,多半矜贵自持,便不是东西,也总要装得人模人样。河阳却不是,一切都是赤条条的,且世间赤条条本应美丑兼具,河阳只有丑陋。”

再来就是纨绔子弟不信邪,且因为他的不信邪,他发现自己还挺有些良知,纨绔子弟自己都快把自己给感动死了,可惜没能把河阳官场上的官吏们感动死。因陈奉德独身来的,看起来就是个没根没底的,几被弄死,还是他自己知机示弱,才留下一条命。

如果这回无乡民拦驾告御状,陈奉德自己也会想办法回洛阳,回了洛阳,河阳那帮官吏,他自有的是路子把他们绳之以法。当初也怪他,一个人不带,还不许人来,不然哪会落到今天这样的境地。

“看你以后还作不作。”

陈奉德:“不敢,作这一回,都够这辈子吃的。”

谢籍写完拜年的笺子,问陈奉德接下来的打算,是随父母去地方任上,还是留在洛阳。陈奉德思量再三,决定留在洛阳,他现在这副尊容,叫父母兄长见了,非把他脑子打折不可。

“那便待你好了再谈其他。”谢籍说着嫌弃地看一眼陈奉德,趁邰山雨去外边看收拾妥当的年礼匣子,他丝毫不遮掩自己嫌弃地开口,“本应与山山独处,偏夹个你,日后我倘娶不着山山,你就洗干净脖子等着罢。”

“这话虽然从前你也说过,可如今听起来,怎么这么叫人心里怕呐?”噢,因为对方如今是天子,这么一想,怪糁人的。

“知道怕就好,日后警醒着些,莫在出这样的岔子。”谢籍略指了一下陈奉德的腿。

陈奉德一噎,经此一番事,纨绔也该成长了,他想得更长远,日后是该警醒些,别因为拎不清,到时候犯天子怒。丢脑袋可能不至于,但流放个三五千里什么的,谢九绝对干得出来。

待邰山雨确认礼匣妥了,再用过午饭,谢籍便同她一道告辞,陈奉德识趣地不多留。

一路往外走,邰山雨还以为是直接回家去,还问能不能绕个路去买个牡丹酥。谢籍当然不是这么打算的,却只点头答应,并不说接下来怎么安排。等买了不加牡丹花,只是像牡丹花的牡丹酥,邰山雨一边啃着一边看路发现不对时,才晓得谢籍还另有安排:“九哥,咱们去哪儿?”

好容易把邰山雨拐出来,当然要满处浪一浪,至于去哪儿,洛阳近郊的绿萼梅开得正好。绿萼梅远看是一派淡青色,谢籍想的是正应小青梅的景,往园中去赏,岂不正好是青梅对青梅,那情形便是他不擅诗,亦满腹诗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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