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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你是怎么做到不让爱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的?”邰山雨指的是,有的人不择手段,但谢籍,有千万般手段,却分毫没冲她使将出来。
谢籍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已经面目全非。”
这么说,又觉得真是这样,毕竟投军前是斗鸡走狗气亲爹为乐的纨绔x代,归来时却是积威已重的天子,说起来,还真是已经面目全非。
“那你是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好的?”
“因为她的心上人,一定是个大英雄。”
邰山雨讶然地望着谢籍,忽然沉默下来,不由得有那么一些喜悦从心尖上透到漫延到嘴角上。然后视线缓缓下移,并微有羞意,不多,只很少很少的一点点——当年说这句话的自己脸也特别大呢。
她的微羞,叫谢籍欲放声大笑,又因不想羞坏小青梅,把到嘴边的大笑收回,改作无声微笑,温柔凝视:“不知今晚明月还会不会临镜台之高?”
“三叔说问了耕种的农人,道是今天晚上月光一定特别大。”邰山雨微羞片刻间消失得一干二净,自如地同谢籍缓步沿阶而下。
谢籍笑意愈发加深几分,转而同邰山雨讲起农桑时令来,邰山雨她爹是洛阳官长,农桑亦是官长职责之内的要务,积年下来,邰山雨也是很熟了。熟的是什么时间正好能吃上什么新鲜瓜果蔬菜,什么这时候吃最新嫩可口,什么这时候吃最养人。
夜里,明月如约上镜台,期待王巨巨诗篇的女郎们恨恨地看着邰爹:“邰伯伯,你怎么能灌三叔酒呢,三叔醉得诗也不能写,好没意思。”
邰爹:“不然我给你们写一首。”
女郎们齐“呸”他:“那能一样嘛,三叔可是写过《腾王阁序》的诗家,骈文雅丽,清越非常,等闲的人难望项背。我们不觉得你不如三叔,我们是觉得全天下jiǔ chéng九的人都不如三叔。”
邰爹看邰山雨,邰山雨也和女郎们是一样的脸,对女郎们的话欣然点头附和,邰爹捂着胸口,感觉受到了伤害。
女郎们也不指望了,至于谢九,谁不知道这位文章寻常,遂各自抱团,自己吟诗作赋。反正王巨巨醉死了过去,她们也不必怕班门弄斧,贻笑大方。
邰山雨当然不会写诗,别说写了,她就是抄都不会抄——好歹得背得全唐诗宋词元曲才有抄的本事吧,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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