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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看着纪柳的嘴唇交界处，那里根本看不出来到底夜之女神碎片的一部分和她身体的一部分到底是在哪里开始融合的。

　　薛太初捏了捏纪柳的腮帮，试图分辨她的皮肤和夜之女神的一部分的具体界限。可能是因为男人的手没轻重，又加上本来就是想要将她和那层粘膜彻底剥离开来必须使用武力，所以掰得纪柳的嘴巴超级疼，觉得整个上下颚都要被撕裂了一样。

　　眼见着纪柳寒光闪闪的钢牙就要咬了过来，薛太初一松手，她的嘴巴就合上了。“钢”的一声，上下牙清脆地咬合在一起。

　　这样的场面他很常见，每天都要被咬一口，他也是有心理阴影的。不过，被迫给她吃肉和随便被她咬是两回事了，他顿时厉声喝到：“怎么回事？能不能控制点？”

　　纪柳下意识地捂住两边腮帮，用手指轻轻抚过差点被扯成裂口女的嘴角，也是痛得直哼哼：“还说我呢？你也好意思！你是要把我嘴撕了啊？！你公报私仇！”

　　薛太初呲了呲牙：“不撕你的嘴，难道撕菊花吗？你倒是想得美！”

　　纪柳恨恨地瞪她，却居然无法反驳。

　　她整个消化道内部都被粘膜裹满了，似乎那些后吃进去的他和小唐的血肉都被胃壁消化吸收，重新成为了粘膜的一部分。所以，现在她身体最外端能直观可见，不用剖开体内的除了嘴，就真的只有菊花了。

　　但是想想，她还真的只能宁肯让薛太初撕了她的嘴。就是好痛啊！谁特么说十指连心的，嘴更连心好吗？

　　薛太初虽然放开了手，但是眼睛仍然没有放松观察纪柳的嘴巴，从外观完全看不出来她的内部和别人不一样了，那层粘膜甚至彻底隔绝了她作为一个人的生理需求，她无法从吃正常的食物当中获得身体活动需要的营养。

　　同样的，那层膜也替代了她消化系统原本应该有的功能，将吃进去的血肉直接转化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他甚至怀疑纪柳可能拥有和他或者小唐一样的异能——精神异能。只是，偏偏精神异能是最不好理解的，太抽象，何况纪柳的脑子又是个……

　　薛太初看着纪柳，偏了偏头。目光所指，是陆家客厅里的墨色茶几，上面有贝壳磨薄之后内嵌的图案，雅致秀气，但是价格很便宜。

　　“？”纪柳皱皱眉，不懂他的暗示。

　　薛太初于是探身过来，一巴掌按住她的后脑勺，往茶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