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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算他和小丫头的成亲之日,他想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何种感觉。
予安爱热闹,练完字一直想着这件事,不肯这么快死心,和二爷说街上怎么热闹,烟花怎么好看,小食怎么好吃。
荀观澜脚下走着,不回话。
“二爷,你带我去罢,”予安左看看右看看,无人,就双手拉着二爷的衣袖晃,“我们只去一会,看一眼就回来。二爷——”
荀观澜停下来看着小丫头:“没规矩,松开。”
话是斥责的话,脸上却不见一丝怒气。
二爷晚上若是有事,她就不敢耽误了,可是二爷没事呀。
予安松开一只手,仰着头:“二爷真的不去么?”
说不去,小丫头亮如星子的眼睛便会黯淡。
罢了罢了。
荀观澜往回走。
予安叹了一口气。
“还不走,”荀观澜边走边道,“回去换衣裳。”
予安惊喜地啊一声,眉开眼笑地跟上去。
每年十一月十五,放烟花是南街的风俗,千百年传下来的。
街上游人来来往往,谈谈笑笑。卖小食的、卖玩意儿的小档分设两旁,卖家热情地吆喝,你一声我一声。
予安跟着二爷在人群中穿行,眼睛应接不暇,经过卖糖葫芦的小档,兴致冲冲地跟二爷说:“二爷,我想吃糖葫芦。二爷要不要?”
荀观澜不爱甜食,看小丫头买了一串,津津有味地嚼着。
街上开始放烟花了。
荀观澜领着小丫头走到河畔,此处地势空旷,也不必跟人拥挤,可以看得更为清晰。
砰。砰。砰。
几束光呼啸着冲向夜空,炸开一圈又一圈五颜六色,流向四面八方。
“二爷,烟花真好看呀。”
“嗯。”
生在富贵大族,烟花不是什么稀罕物,看不到千场,也有百场。
小丫头看烟花,荀观澜便看她。
糖葫芦被咬下最后一颗,小丫头吃完后,还伸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肉。
荀观澜的喉结动了动,俯身在她嘴角亲了亲,甜,甜得发腻。
又一轮烟花盛放,予安借着光亮看见二爷眼里的嫌弃。
予安傻嘻嘻地笑。
雾一样的流淌的夜色给了她很大的胆量,踮起脚,抓着二爷的手臂往上凑,“二爷不亲我了么……”
荀观澜微微侧着头,不想尝那股甜腻味,教小丫头的顽皮惹恼了,将她拉进怀里,咬了咬她的唇肉,舌头伸进去。
二爷不是嫌弃糖葫芦么。
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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