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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英远回转过身,看见华蓉立在门边,新月般的明媚脸庞,依稀还存着些逝去夫人的影子。他怔了一下,开口道。“坐。”
华蓉依言坐下,两人一时却相对无言。这还是父女两人这么多年,头一次坐下来认真说话。
从来没有好好当过一个慈父的左相,对着已然长大成人的女儿,不知该说些什么。是问一问蓉儿这五年过的如何,还是从蓉儿的婚事着手问起?
左相掀起茶盖,吹了吹,决定喝一口茶再说。还未到四十的左相,面白无须,保养又得当。这副慢慢吹着茶水的模样,很有几分儒雅俊朗。
华蓉不知爹爹的纠结,坐下来便径自沉默,过了一会儿,她忽然抬头。“爹,你可有意续弦?”她不是个委婉的人,想问什么,既然决定了,便直接问出了口。
这话委实太过突然,左相含在嘴里的那一口茶水,不及咽下,差点喷了出来。
“你,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净是将这等话挂在嘴边?琼山待了五年,竟是连规矩都不懂了?”华英远有些不悦。
也许是恼羞成怒,暗地里思忖的心事被女儿这般明晃晃挑出,左相平日里偏白的面皮,涨的通红。瞪着华蓉的眼神,也有些过于激动。
他对这女儿,心里的情绪很是复杂。一方面,这是自己发妻当年唯一留下的骨肉,他本该多疼着些,可另一方面,他又忍不住迁怒华蓉。
他和鲁研郡主,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成亲以后也极是恩爱,相敬如宾。
可当年鲁研郡主生华蓉时,身子受损,不过两年便病逝了。华英远当年极其悲痛,伤心之下,挥笔替亡妻写下了不少悼词,这番深情也是在民间被广为流传的。
因着这些缘故,华英远这些年在对华蓉的教养中,几乎没出什么力。如此,一晃便是十多年过去,华英远今日才发觉,亡妻留下的骨血,竟然不知不觉长成了一个大姑娘。
大姑娘啊,也该定门亲事了。想到京中的那些传闻,与近日朝堂上燕王等人对自己莫名的示好。
华英远放下手里的茶盏,加重了语气。“昔日你娘在世的时候,才名在外,你如今大了,也要明白一个女子名声有多重要。”
“如今京里的风言风语传的这么厉害。蓉儿啊,爹问你,你到底有意哪家的儿郎?”
婚事,又是婚事。华蓉这两天耳朵都快生出茧,只因不论是柳月,还是老太君,都常常问她想要嫁给谁。
嫁人?她脑袋里压根就没想过这事儿。
“我不想嫁。”这么想,华蓉也是这么答。
沈老太君会宠着华蓉,只当她是面皮薄使了小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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