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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仁晏蓉自己吃了,又敲,然后又是一人一半。
这午后的静谧时光,窗外蝉鸣阵阵,屋内冰盆带来的凉意丝丝缕缕,夫妻二人一个打扇,一个敲胡桃,你来我往,亲密温馨。
驱走了霍珩心底最后一丝孤凉,暖洋洋的温度浸进四肢百骸,他懒懒地躺倒,连同晏蓉一起,二人细语轻笑,渐渐进入梦乡,得一晌安眠。
……
这般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极惬意,到了半下午,霍珩醒转睁开眼,他没动,本意是不打算打搅妻子午觉的,谁知片刻后,却听到一阵急促的奔跑声由远而近。
他刚一蹙眉,却听见来人惊惶喊道:“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二爷自戕身亡了!”
……
二爷,即是霍温。
他自知悉真相后,无一刻不活在悔恨自责愧疚之中。当面质问儿子,本是一个执念,但见了人以后,却更万念俱灰,悲怆离了大狱,他回房直接拿了佩剑,引颈自尽。
霍温一生正直,将兄弟和家族看得比生命还重,会这么做,震惊过后,其实也无多少意外。
霍珩沉默过后,为二叔父办了丧礼。
霍温临终前的留书,棺椁寄在庙里,或者先暂时下葬即可。
他生无可恋,唯一惦记的只有身处邺城的老母亲。却在留书中特地嘱咐了侄子,让万万不可告知荀太夫人真相,只说他留在淮水北岸任职。
他不孝,只等在黄泉路上再侍奉老母了。
霍珹之事,如何可以,他希望霍珩也能尽量瞒一瞒老太太,不要让她知晓。
老太太年纪大了,之前荀续领幽州军围城已经大病过一场,要是再来一次大打击,只怕扛不住。
霍珩看罢叔父留书,闭了闭目。
人死不能复生,晏蓉劝他:“这对于二叔父而言,未必不是一个解脱。”
这个倒是真的,霍温若不死,余生必定苦痛,而且恐怕也活不长了。陆礼已经含蓄说过,说他大恸大悲伤了心脉,若不绝了心病好生调养,只怕要缠绵病榻寿元不永。
陆礼其实也知道自己是白说,这绝了心病,该如何绝?只怕是永远绝不了的。
在愧疚自责中痛苦病死,利索自刎确实不能不算解脱。
“嗯。”
霍珩低低应了一声,不管霍珹如何,二叔父都是很好的一个人,叔侄感情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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