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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珩急忙分辨:“我说过只有你一人,此生断不会改,你不信我么?”
他鲜见妻子如此情状,一时也顾不上自己心内那些情绪,急道:“阿蓉,我可起誓!”
这一刻,他恨不能把心都挖了出来,只愿她信他一信。
他毫不犹豫举起手,晏蓉却制止了,她含泪轻轻摇头:“夫君,我从不怀疑你此刻真心。”
她只怀疑时光,“然白驹过隙,红颜易老,世事总会有许多变化的。”
十年不变,二十年不变,那三十年?四十年呢?
他若登极,便是天子,四十五十不算老,若想扩充后宫,也就一句话的事,二八二九如青葱般的少女便会如雨后春笋般忽忽冒头,鲜活撩动人心。
那届时,全心身投入的她,又该如何自处?
“情到浓时,山盟海誓者众多。然终此一生,唯一人者,这世上又几个?”
“生性谨慎实非我所愿。”
谁不想痛痛快快爱一场?可惜这世道如此多艰,她闭上双眼,泪水无声涌出,哀哀道:“你莫要再逼迫于我,好吗?”
“好!好!”
霍珩紧紧抱着她,慌乱而急切地亲吻她的泪水,咸咸的,涩涩的,他的心脏倏地拧成一团,这一瞬间的绞痛直入肺腑。
“是我不好,我不对,你莫要哭了。”
这一刻,他感同身受。
可他无计可施,只能捧着她脸,努力亲吻她的眼睛,喃喃道:“阿蓉莫害怕,且看我这一辈子是如何的,可好?”
“你莫哭了,我都听你的,……”
……
晏蓉一直都是坚强的,鲜少有放肆哭泣的时候,这次争执触动了她心底最软弱一面,她索性毫无保留地痛快哭了一场。
心动神摇,旅途疲惫,最后,哭着哭着昏睡了过去。
霍珩心慌意乱,百般承诺誓言无所用,他只能反复喃喃哄着,亲吻,轻抚,竭尽所能安抚怀里蜷缩着的人。
渐渐的,她安静了下来,他小心翼翼将人抱上宽敞的大床。
放下帘帐,唤侍女取了温水来,又把人赶出去。
他绞了帕子,为她洁面,又取了衣裳服侍她更衣,最后轻轻翻身躺下,紧紧挨着她躺下,又密密拥抱着她。
他片刻不愿稍离。
“对不起。”
他喃喃道,又轻轻亲吻了她的红肿的眼皮子,竟从不知坚强开朗的妻子内心如此敏感彷徨,没能察觉抚慰,还一再相挟逼迫。
是他不好。
他以后再不会了,只求你莫要伤心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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