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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这条生路自是有的。”
他神色如常,一句话不多说,反倒增添了可信度,樊女心潮激荡,磕了一个头,才站了起来。
她迟疑地看了陆礼等人一眼。
霍珩道:“但说无妨。”
既然他这么说了,樊氏不再犹豫,便道:“早在去年春末夏初的时候,我便因缘际会得知,陈佩在冀州有一内应,位置甚高。”
她这话一落,现场立即炸了锅,内应之事,除陆礼高平以外,霍珩并未告知任何人,霍望李原几个错愕又惊疑,面面相觊后,不约而同看向霍珩。
霍珩倏地抬头,目光锐利如箭矢,直直盯着樊氏:“说下去。”
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暗查,不过稍见端倪,如今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真相很可能就在眼前,他下颚绷得紧紧的,缓缓道:“若你言之有物,实情无疑,我保你一生无虞。”
他表现,陆礼的表现,都明显说明,这是真的。众人惊怒交加,勉强收敛心神,专心听樊氏说话。
霍珩越重视,樊氏就越安心,她也不觉得又压力,立即接着说:“当时,我正伺候陈佩,谁知亲卫校尉青木急急来禀,他们以为我醉死,屏退诸人便说了一些话,被我听见。”
这里“伺候”什么意思,大家都懂,樊氏如何成功“醉死”,那是她的能耐。樊氏说出来至为表明可信度,她已不计较脸面,冀州众人也毫不在意。
“青木当时禀,是他传信来了。这个他,陈佩很清楚是谁。”
大半年时间,樊氏一点也不敢忘记那几句关键的话,说起来毫不迟疑:“陈佩看罢信报,却说了一句。”
“霍珩竟在暗查内应?!”
樊氏学得惟妙惟肖,将青木怀疑晏庆泄密,陈佩命人再次细查,而后青木又唯恐那个“他”暴露身份,陈佩却道,必不可能。
“陈佩说得十分笃定,极有把握。”
这个必不可能被发现的内应,让冀州诸人后脊生凉,霍珩却在这一刹那,陡然想了两个人。
他产生了怀疑,却一直不愿意相信的人。
霍温,霍珹。
他黑眸中暗潮汹涌,表情却不变,沉声道:“然后呢?”
樊氏所言,和他知悉内应一事后开始暗查的时间点完全对的上,他已判断对方所言非虚。然而樊氏来求庇护,必然不会只有这么一点模糊不清的筹码。
果然,樊氏道:“四天前,我再独自伺候陈佩,陈佩好虐,我装醉以求少受些皮肉之苦,他当时正兴起,谁知那青木又来了。”
在主公御女兴起时,加以打断,可是事情之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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