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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目就睡,直到温热的水浸到肩颈,她迷迷糊糊地醒了醒。
原来是霍珩传了热水,抱她入浴。
晏蓉很安心,依恋地蹭了蹭他温热的皮肤,正要重新阖目,谁知霍珩却忽然轻声说了一句:“阿蓉,我命人监视二叔和堂兄了。”
她一惊,睡意立即飞了,“怎么回事?”
他说的监视,肯定不是一般的监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这样了呢?
晏蓉想起内应,心脏一缩,“莫非……”
“不是。”
霍珩一反先前的醉态和肆意,面容沉静眼神清明,他微蹙起眉心,道:“只是不知为何,我总有些莫名的感觉。”
他俊脸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矛盾。
情感上和理智上,他都告诉自己,不应该怀疑自己的亲叔叔和堂兄的。二叔在洛阳受了四年的折辱和苦楚,若非得救,恐怕就连身死异乡也不为人知。
堂兄这些年尽心尽力辅助自己,同时霍氏嫡出三房子孙,如此亲近的血脉关系,如此亲近的兄弟情感。
他为自己念头感到羞愧,甚至痛恨,很排斥。
但即便如此,霍珩还是下令监视。
种种情感交缠,让他有难以言喻的痛苦。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陆礼。
他也没有向任何人倾吐过,除了晏蓉。
只有在妻子面前,他才能毫无芥蒂毫无顾忌地倾吐心中矛盾。
晏蓉大力握住他的手,“夫君做得对!”
霍珩猛地抬头。
她直视他的眼睛,再一次肯定:“你做得对!”
“人心隔肚皮,所思所想,旁人怎可尽数知悉?夫君身负三郡军民,数百万百姓之重责,怎可不慎之又慎?”
“既有存疑,那必应设法弄得水落石出。”
“若二叔和大兄知晓,必也是十分赞同的。”
这话是真的,一个始终清白的人,查清楚彻底摆脱嫌疑,不是更好吗?反正若易地而处,晏蓉就是会这般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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