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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继续守着。”
左夷吩咐一声,立即提起衣摆,匆匆往水榭行去。刚拐过最后一个弯道,他便见血泊中躺了两具女尸。
定睛一看,竟是主母的贴身侍女。
颈间剑痕干脆利落,左微高于右,前轻后重,正好合了霍琛惯常挥剑而出的手势。
左夷心里“咯噔”一下,也不敢擅自入内了,滞了半晌,才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
“郎君?”
……
*
霍琛目送父亲走远,回身闭目靠在石壁,深深大喘了几口气。
刚才因为听见霍温声音开始剧烈挣扎,却被霍珹死死钳制住的吕氏,终于找到了机会,使劲一挣,挣脱开来。
她方才突然想起一双儿女。
她的儿女还小,崇拜叔父敬爱祖母,也时刻为生为霍家人而自豪。阿彘和芽芽不能因为父亲的妄念遭受池鱼之殃,从此一生被毁,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骤然间,吕氏不想死了,她拼命挣扎,希望能引起霍温注意。
可惜失败。
如今一旦挣脱钳制,她立即放声尖叫,并转身往外狂奔。
“啊!”
短促的尖叫声才出口,就被重新捂回去。吕氏不过一介弱质女流,身手如何能和常年习武的成年男子相比拟?霍琛毫不思索,立即扑过去,重新制住吕氏。
但她这奋力一挣,也不是全无效果的,霍琛都被她带得脚下一个跄踉。
二人身旁就是坐垫和棋案,厚实的楠木棋案并未挪动,上头的两罐黑白棋子,酒樽酒壶等物被碰得“哗啦啦”倾泻一地。
吕氏不可避免地踩中几个棋子,光溜溜的棋子立即让她脚下一个打滑,身体站立不稳,猛地往后摔下去。
霍珹也被她带着往前扑去,但他到底武艺过人,一个趔趄,就站稳了脚跟。
他伸手去拉吕氏,手伸到一半,吕氏的态度和决心闪电般划过脑海,他动作一滞。
视线越过吕氏的耳际,他看见棋案坚硬且尖锐的边角。
千钧一发,他的手颤了颤,再往前探,却只抓住吕氏一小块纷飞的绛红衣袂。
“轰”一声闷声。
吕氏后脑重重地磕在棋案其中一个尖角上,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定定看着她同衾共枕近十年的郎君。
一抹殷红,无声流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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