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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摆脱监视,最起码也不要再和兖州联系。

  没错,郑文士是兖州的人,柴家父子谋算的就是脱离霍氏,带着二万兵马投奔兖州范德。

  柴平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父亲,冀州势大,远胜于兖州。而霍珩虽不喜我家,但多年来也就不闻不问罢了,我们为何一定要离了冀州?”

  明眼人都看出来,霍珩已具备了最后角逐的资格,而兖州未必,甚至它还夹在豫州和冀州之间,陈霍二人虎视眈眈,所受压力极大。

  柴氏此举,无异于弃明投暗,冒奇险还未必成功,一个不甚,全家倾覆。

  柴骁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话,“逼杀生母,此仇不共戴天。”

  万万不能因为霍珩一时的隐忍,就可以忽略了这件事。

  柴骁两道灰白长眉抖了抖:“听说青州张旷染病,卧榻多时,我们先静候时机。”

  青州,东边濒海,西境与冀州接壤,南边是兖州徐州。霍珩下一个目标,必是它。而青州时运也多有不济,这关键的时刻,一把手张旷居然病了,还很重。

  张旷膝下七八个儿子,个个都已成年,几乎都不同母,谁也不服谁。张旷一死,青州必大乱,这是霍珩伐青州的最好时机。

  兵马一动,才会有机遇,柴氏和兖州的协议已经谈妥,只待投奔,届时成功率将大大增加。

  柴平闻言点头,父亲谋虑一向比自己深远,他心下稍安。

  随后,他又听柴骁问:“伯充,日前那事,查得如何了,可找到人?”

  提起这个,柴平面色重新凝重,愧道:“父亲,儿子无能,并无头绪。”

  “日前那事”,是什么事呢?

  这要从前些日子柴平和郑文士最后一次碰头说起。由于双方终于完满地达成了协议,即将是自己人了,于是,郑益特地告知了一个事实,好让柴家提高警惕。

  当初,是兖州先接触的柴家。起因是范德一个谋臣推荐的,说柴家和霍珩面和心不和,手下有兵马不少,可以争取过来。

  该谋臣之所以向主公提起柴家,是他一个友人推荐的,这友人背景知道的不多,事后也云游去了,不知所踪。

  不知幕后推手是谁?有何图谋?但范德和冀州历来不和,且兖州强敌环伺,急需增强实力,上述问题已经不重要了。

  于是,范德就遣了心腹郑益来联系柴平。

  双方小心翼翼接头,反复磋商,用了一年出头的时间,最终达成协议。

  万事俱备,只欠投奔。

  这时候的兖州,就把神秘推手的事告诉了柴家,好让才柴家提防注意,以防投奔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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