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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毅倒是不客气,使劲地扒了两口饭,把抬起脸来望着段寒江又开始,“小时候要在过节才有肉吃,奶奶总是把肉夹到我碗里,她每次都说她吃了,可我知道她没吃。所以每次她夹给我,我又夹给她,可是她不肯接,最后肉就掉了,掉了!掉了!肉掉了!”
本来是很伤感的事,可是聂毅那对着一片肉一脸绝望的样子,段寒江想起来有点想笑,哄小孩一样把聂毅盯着他控诉肉掉了的脸转过去,指着他碗里的肉片,“没掉,没掉,在你碗里,你看!”
“还在,奶奶你吃——”聂毅下意识地把肉夹起来,往段寒江那边递过去,可抬眼一看,眼前的人不是他奶奶。
他倏地的眼睛一眨,眼泪掉进了饭碗里。
“聂毅。”段寒江不想聂毅喝醉是这种风格,叫了个名字出口就不知接下来该说什么。
他想对聂毅来说,在那个时候最多余的就是安慰了。
聂毅忽然放下筷子,他确实脑子有些犯晕,不太受他控制。可两滴泪一掉,仿佛把他身体里的酒精都掉出去了。
他转开头揉了揉双眼,再转回来对段寒江说:“寒哥,有烟吗?”
段寒江没出声,默默地把烟盒和打火机一起给聂毅,看他熟练地点起烟,狠吸了一口。
许久之后,寂静的房间才再次响起说话的声音。
聂毅吐着烟,视线从阳台望出去,落在没被街灯照亮的黑暗里,“我是我妈被强奸生下的,我奶奶说那天我妈原来是打算带着我一起跳河的,但最后她把我放下,她自己跳了。我奶奶追过去时,只捡到了我。”
段寒江注视着聂毅,他还没有告诉聂毅聂云青的背景可能不是表面上的那样。
又沉默了片刻,他问道:“你恨聂云青吗?”
聂毅的视线收来来对上段寒江的视线,好半天才回答,“不恨,如果我恨他,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心里的恨,最后一定会杀了他。”
对于聂毅的回答,段寒江有些意外,但意外之后是能够理解。
当年他爸和他妈离婚,他已经有掀翻这个世界的勇气了,何况是聂毅所在的环境。
一个强奸自己母亲,还虐待自己的男人,说不恨才是假的吧。
半晌后,聂毅突然说:“寒哥,可以再给我一罐啤酒吗?”
如果段寒江是医生,他一定会拒绝,可他不是,他只是犹豫了下就拉开一罐递过去,还算有底限地说了一句,“就这一罐。”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最后两人都喝得直接倒在沙发里睡了,好在聂毅的酒量确实不好,只比‘就这一罐’多喝了一罐,不然段寒江一定会被全市医生列进家属黑名单。
半夜,段寒江睡意蒙胧间被一串细碎的声音吵醒,他竖起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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