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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薛延就那么浑浑噩噩地坐在一边,眼珠不转地守着,一连五个时辰,滴水未进。
夜色已浓,冯氏撑不住病体,早早睡下了。
韦翠娘将药送过来,薛延小心翼翼地给阿梨喂下。他不敢去探她的鼻息,只固执地在相信她不会舍得离开,但心中到底还是慌的,直到看见阿梨喉头缓慢地在吞咽,这才松了口气。
韦翠娘看不下去,劝道,“你也去睡一会罢,后半夜我来守着。”
薛延摇头,只说,“我还撑得住。”
这样对话已经有许多次,韦翠娘叹了口气,也不多说,转身出去。
薛延探身,轻轻捏了捏阿梨的耳垂,小声问,“你看我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心疼吗?”
自然是没有声音的。
薛延顿了顿,自顾自道,“你若是心疼我,你就醒过来吧,我好久没和你说话了,我不习惯,我难受。”
他似是着了魔,一刻不停,絮絮说着话,“阿梨,我胃疼了,你给我做鸡蛋羹好不好?我就爱吃那个,你多放些葱花,我可以一次吃五个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以往时候,我说我胃疼,你总是着急得不行,可现在,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说到这里,薛延又觉着委屈,“你怎么能这样呢?”
阿梨仍旧沉静睡着,没有半点反应。
薛延说,“阿梨,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少梁治耳疾的那一次,在黄河边上,我们穷的连吃个馒头都要三思而后行。你哭着,你说咱们没钱了,回家吧,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难受。我就想着,我怎么能没有钱呢,我怎么可以因为没有钱,而不给你治病,让你哭呢?钱真是个好东西啊。可现在咱们有钱了,我还能治好你的病吗?”
薛延说,“阿梨,我半辈子的眼泪都流在你身上了,你是不是来找我讨债的?”
“我欠了你多少,你说个数好不好,你别这样不说话啊。薛延如果难过了,也是会哭的,你知道吗?”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薛延嗓子发哑,他咳了两声,这才勉强能说出话。
阮言初并不知道阿梨受伤的事情,薛延只告诉他阿梨着凉了,早早睡着,明日许是也不能送他启程了。
阮言初急切问了几句,得知阿梨并无大碍后,心终于放下。临行前无法再见着阿梨一面,他觉着失望,但还是弯出个笑,嘱咐薛延要好好照顾她。
阿梨有个很懂事的好弟弟,就像是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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